“那是我們的孩子,我們共同的孩子,你有什麼權利決定他她)的去留?”
“你憑什麼要這樣?”
我看著沈南庭歇斯底裡的跟我咆哮。
他視線死死盯著我的腹部,我嘴角緩緩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沈南庭,你又在裝什麼?你不是已經有了一個孩子將要出生嗎?”
“冷舒寧不是已經為你懷了孕,你都給她安了家嗎?你現在還有什麼臉說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
沈南庭細心的捕捉我話語裡的字眼。
當他聽到我說“我肚子裡的孩子”時。
他那雙絕望的眼底生起絲絲希望。
他猛地上前攥住我的手。
“阿眠,孩子還在,孩子還在對不對?”
我甩掉沈南庭都快兩個小時了,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這一係列的檢查,我昨天就應該去做完。
今天再進行一些術前排查就該動手術了。
可沈南庭把我控在碧波庭,所以我做了檢查,手術的環節剛開始就被前來的司宴阻止了。
……
“太好了!”沈南庭觀察我臉上的表情,他確定孩子還在,整個人喜上眉梢。
“阿眠,我們的孩子還在。他還在。”
我狠狠甩開沈南庭的手。
“你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沈南庭卑微的紅了眼眶:“阿眠,我隻會讓你和我的孩子出生,至於冷舒寧……你相信我,她不會生出我的孩子。”
麵前的這個男人是魔怔了嗎?
此刻,我是那麼地後悔自己曾經孤注一擲的深愛過他。
“沈南庭,你還是個人嗎?”
“我有什麼辦法!”沈南庭痛苦的抓自己的頭發。
曾經那樣高大偉岸的男人,穿著西裝時英姿勃發的少年,如今卻佝僂著背一副絕望至死的模樣。
“我有什麼辦法!我能有什麼辦法……溫眠,我要失去你了,我快要失去你了啊。”
我不願再看他,輕輕撇開頭。
“司宴,帶我離開這兒吧。”
醫院門口本就是人來人往的地方。
此刻,我夾在兩個男人中間,麵前的這個還絲毫不顧形象的大喊。
如此奇景已經引得不少人駐足觀看。
我不想在這兒當猴被人圍觀。
司宴點頭:“好。”
沈南庭驀地抬頭,他眼底神色凶狠。
他攔住我和司宴的去路。
“溫眠,你的退路就是這個小白臉嗎?”
相比起沈南庭的歇斯底裡的,司宴是那麼的淡定清貴。
他就那麼安靜的站著。
雖已被我拉入局中,可他這副清冷傲然的態度完全像是個置身事外的局外人。
我皺了皺眉頭:“隨你怎麼說。”
也許就是從這一刻的鬼使神差開始。
我和司宴之間的羈絆已經產生。
我知道是我對不住他。
可在我身似浮萍沉溺在波濤洶湧中無法安定時,是他的出現讓我停止了被海浪吞噬的痛苦……
沈南庭徹底的急了:“阿眠,彆這樣。”
“你讓開!”
“跟我回家,你要我怎麼樣都行。”
“沈南庭,讓開!”
“阿眠……你真的要跟這個小白臉走,把我丟下嗎?”
“沈南庭,你要把我逼死嗎?”
沈南庭絕望垂首,他擋在我麵前的身子終究是挪開。
黑影垂暮,我看到了他眼角殘留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