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再出事!你真的不能再出事了!”
“溫眠,沈南庭會殺人的!”
“他會殺了小寧,我求你了,你下來吧。”
也許是因為竹樓建的高,窗戶大開時風就四麵八方湧來,一個勁兒的往裡灌。
我身上穿著一條棉布雪白裙,那裙擺飄揚,被風吹的鼓鼓的。
我這樣像是隨時就要掉下去似的。
“反正也不急,說說吧,你和冷舒寧什麼關係?”
張嫂哭的身形顫抖。
她這下什麼都說了。
“她是我女兒!我女兒!”
原來如此。
被蒙在鼓裡這麼久,到今天才算是知道了真相。
“那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聯合她一起設計我,打算拆散我們這個家的?”
張嫂後怕的盯著我。
眉眼神色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溫眠,你下來咱們好好聊。”
“就這樣吧。”
張嫂看著像是要靠近,我挪動了一下身體,她嚇得縮回原地。
“我不過來,我求你了,彆再亂動萬一掉下去可就沒命了。”
“命?”我輕輕的笑著,那雙空洞的眼望著窗外臨溪而建的一排排竹樓,“我現在這樣不就隻剩半條命了嗎?”
“再說了,張嫂你這些日子可不就是想要我這條命嗎?”
“既然這樣,我跳下去一了百了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你怎麼還不高興呢?”
“姑奶奶!”張嫂磕著頭,一下又一下,咚咚咚的響聲聽的人心驚,“我知道這些事情是我們做的不地道。我和小寧不是人,我們的錯。”
“但是溫眠,我真的沒想要你怎麼樣,我不過是知道了小寧流產的真相想替她出口氣罷了。”
這就是人心。
那怕我被蒙在鼓裡是個無辜之人。
但這筆賬還是算到了我的頭上。
“可是張嫂,冤有頭債有主,你不該把這些算到我頭上。”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的婚姻被小三插足導致破碎,我的丈夫被人搶走了,我原本幸福的家沒了,我才是那個無辜的人,你們為什麼都要這樣對我,都要這樣呢……”
我原本是平靜的,可那暴走的情緒逐漸的控製不住。
我好想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
我的情緒不受控。
酸澀直逼心口,淚水滾滾而落。
在我渾身顫抖無法自已的時候,張嫂猛地上前將我一把拽下來。
我的身體重重的砸在木製地板上,悶響重夾雜著我後知後覺的痛呼。
“對不起夫人,對不起……”
張嫂抱著我哭,我一伸手推開她。
“滾!”
從這天開始,張嫂在照顧我的事情上開始有了轉變。
她像是回到了從前,一日三餐變著法的端上來送到我麵前。
他哄著我吃喝,但我根本吃不下。
我徹底的沒了食欲。
我開始懶在床上不願動彈,我能感覺到自己日漸消瘦的身體,我覺得它就要撐不住,等著風雨來臨的那一日倒下去。
我的情緒夜一點點的開始轉變。
我時而抑鬱沉默,時而又極度亢奮,想要載歌載舞。
我的記憶力跟著下降。
但在這些不正常下,我始終強撐著一些,我想我媽了,想宋晚瑜,也……想起了司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