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下意識的要抽回。
我現在十分的反感男性的觸碰,哪怕這個人是司宴也不可以。
又或者說,自從我在海水裡被人撈起來之後,總能在單元樓下碰到司宴。
每天早上睜開眼看手機的時候,手機上的微信永遠有消息提示,他不自覺看向我的目光,帶著某種莫名的情愫時,我就已經開始心驚……
有時候我也覺得是自己太過於不自量力。
像我這樣一個滿身傷痕,糟糕透頂的人,又怎麼會有那樣優秀的一個人為我而駐足呢?
可司宴無微不至的關心,周到無比的照顧,都讓我不得不多心。
司宴臉上表情沒變,他的掌心就那麼輕輕的將我那隻手罩在掌下。
看著也並未使勁,可力氣卻那麼大,我努力想抽回竟也做不到。
“司宴……”
我抬眸看他。
司宴那雙黑漆漆的眼一眨不眨的盯著我。
我快速彆開頭。
“你這是在做什麼?把手鬆開!”
“溫眠,你躲什麼?”
“我……”
我沒躲。
他這句話讓我胸腔內徒增怒意,像是為了反駁他,這句話是錯誤的,我抬頭看他。
與其說是看,倒不如說是瞪。
“你胡說什麼,我沒有躲!”
“好,那你就這樣看著我,聽我說完。”
我咬咬牙:“你先把手鬆開。”
“這樣不好嗎?”
我要頭:“這樣實在是太奇怪了……”
司宴輕輕的笑出聲音來,他甚至還用自己的大拇指摸索著我的手。
“你告訴我哪裡奇怪?”
我怒氣衝衝的瞪著他。
他收起嘴角笑意,臉上的表情變得一本正經。
“朋友……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怎麼拉拉扯扯的。”
“朋友之間不能拉拉扯扯嗎?”司宴一隻手撐在桌子上。
他說:“溫眠,你現在是拿我當成你真正的朋友了嗎?”
“當然。”
“你說你想要一個依靠……”
我點頭:“我想做你妹妹。”
“嗬……”
他冷笑。
我心裡措詞找補:“實在不行,我做你姐姐也好。”
“溫眠,你這是變著法的想占我便宜?”
“你……”
司宴開口:“那天在海邊,你下意識的把那個將你從海水裡撈出來的人,幻想成是我的樣子,那是因為在你的內心潛意識中,你是信任我的。”
“你在抱著必死的決心之後還能想到我,說明你如臨深淵雖已經沒了活著的念頭,可內心還在渴望有人能伸出手拉你一把,而你希望這個人是我。”
“溫眠,這是你的心在替你做決定,當然這也跟我多次幫助你有關。”
司宴終於鬆開了我的手。
他身子後靠,整個人懶懶的倚在椅背上。
“你想要一個依靠?行,我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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