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那麼筆直的站著。
短短一瞬間,我腦海中閃過無數個畫麵。
我想了很多很多,最後,思緒停留在自己受過的冤屈,吃過的啞巴虧上。
都說真相會水落石出。
我為了讓自己走出來刻意不去想那些,刻意的以為那些傷害不存在。
可……
這些劊子手有放過我嗎?
沒有。
他們到現在還想吸我的血吃我的肉!
我輕輕閉上眼。
“彆逼我動手。”
“夫人,我今天來沒彆的事,但求你……”
陳野地拖到了我跟前,拖把就在手邊。
我隨手抄起就朝著張嫂揮去。
張嫂驚叫一聲連滾帶爬的跑了起來。
“溫眠,我都已經是個年紀好大的人了,你不能這樣!”
我沒有半分留情。
甚至想著拖把要是能砸到她身上該有多好?
我在江南那段灰暗的時光是不是就會被點燃?
張嫂還在門口叫罵。
陳野看出端倪,拿著掃帚衝出去。
“瘋子!什麼待清風,一個瘋子怎麼能開得了花店呢?”
“這店裡一個兩個的都是瘋子!”
……
當人臉上那偽裝的麵孔被撕下之後,剩下的就隻是一張皮而已。
她露出了自己最原始的嘴臉。
我曾經不知道一個人可以惡到那種程度……
直到在江南的那間小竹排屋子裡,張嫂褪去所有的偽裝,她替自己的女兒出氣討公道……
我很累。
儘管什麼也沒做,可我的身體還是疲憊至極,我任由自己滑下去,最後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我輕輕的吐息。
陳野什麼也沒說,一句話也沒問,他默默的收拾著店裡的衛生。
很小心的儘量沒發出任何大的響動。
我背靠花架,視線落在玻璃門上。
外麵的天氣不知何時已經全部黑了。
城市的夜晚亮起了霓虹燈。
玻璃門上那人的身影摻雜著燈影,他很安靜的站在路燈下,不知看了有多久。
算了。
司宴大概率就是克我的。
每次我最狼狽的時候總能被他碰上。
我站起身,陳野已經做完了所有事。
“溫眠姐。”他嘴角勾著甜甜的笑。
我無力的衝他一笑:“辛苦你了。”
“工作範圍之內職責所在嘛。”
“明天請你吃炸雞?”
陳野語調輕鬆:“再加一杯奶茶?”
“好,犒勞你。”
我和他說說笑笑的鎖上店門出去。
陳野將藍牙耳機套在脖子上:“溫眠姐,我送你吧?”
他騎著一輛十分帥氣的機車。
人還沒到機車的轟鳴聲就能讓人察覺到熱血沸騰。
很對情緒壓抑在心口,我忽然見萌生一個很大膽的想法。
“陳野,你帶我兜個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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