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裡的氣溫越來越高。
司宴從開始的將被子緊緊裹在身上,到此刻熱的踢開被子。
我維持著這個姿勢沒有動,隻是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僵硬了。
這期間我熱得滿頭大汗,能清楚的感覺到汗液順著麵頰滾落,最後彙聚在下巴處,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我低下頭,無語的朝著懷裡的司宴翻白眼。
他這是坑我的!
就在我因為熱得快要爆炸時,門口忽然傳來一道聲響。
“我靠!”
那人咬著字,清晰的聲音,嗓音提高,十分驚訝。
而且顧錦程本來就是個麵部表情豐富的人。
他腳步那麼輕的嗎,來的時候無聲無息,我沒察覺到一點。
我不知道他站在門口看了有多久,隻是此刻十分激動的往房間裡走來。
“不是我說!你們兩個什麼時候發展成這種關係了?這年頭還偷偷的搞上了地下戀是吧?談戀愛無聲無息的,怎麼,為國家增添人口計劃是要偷摸著來的嗎?”
我臉上表情很淡,可內心確實奔騰的。
我相信兩個清清白白的人,隻要被顧錦程拿捏住了一點話頭,那清白的兩個人也會變得不那麼清白。
我衝著顧錦程搖頭。
“你聲音小一點,司宴發燒了。”
“啊哈哈哈哈……”顧錦程越發誇張的笑,“我們司大醫生800年都不帶發燒的!”
我:“……”
“不是我吹,溫眠,我跟司宴這麼多年的交情,我還從來沒見他露出過這副脆弱的表情,你看他現在這樣,像不像是要咬死我?”
我低頭看去。
我懷裡的司宴已經醒了。
他眼眶裡布了一些紅血絲,此刻睡眼惺忪的樣子,開口,嗓音更是沙啞。
“你來做什麼?”
顧錦程壓不住上揚的嘴角,他憋著笑:“司大爺,你這是在氣我打攪了你的好事?”
司宴輕咳一聲,看也不看顧錦程。
他動了動身體:“抱歉。”
我搖頭。
他手撐在床側起來。
我想動,他輕聲道:“彆急,先慢慢挪動身體。維持一個姿勢太久了身體會吃不消。”
行!他非常懂。
我慢慢的舒展身體,活動自己的各處關節。
非常酸爽。
片刻後,司宴頂著睡得亂糟糟的頭發下了床。
他看顧錦程的眼神依舊很不爽,但目光對上我時卻又多了幾分溫柔。
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或者,這人睡醒之後脾氣就是好的,又或者他是念在我剛才讓他睡在我懷裡那麼久的份兒上。
總之不管什麼,我和他沒什麼!
可……
顧錦程坐在沙發上一直陰陽怪氣的笑著,他笑得很滲人,我都想給他兩巴掌的那種。
司宴給我倒水,問我餓不餓。
我搖頭。
他說:“肩膀還酸嗎?需要我給你按按嗎?”
顧錦程笑得無所顧忌。
完全就是吃狗糧的表情。
我忙著搖頭,司宴已經熟練上手。
我想拒絕,他確定很從容的語氣。
“溫眠,我的手法是專業的。”
果然,他靈活柔韌的手指一下子就按在了我肩膀的酸澀處,這下,拒絕的話根本說不出來。
他手法講究輕重,一下又一下的力道,我舒服的眯上眼,有種要睡過去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