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聲泣血。
“阿眠,我不知道……我以前真的不知道你那麼喜歡我。而且,我真的沒有不要你……我要你,你回來!你回來啊。”
“回不去了,沈南庭,都過去了。”我冷眼看著他,“一切,都該結束了。”
我說完輕輕閉上眼。
沈南庭大喊:“溫眠——”
他像是知道我要做什麼了。
可就在我抓著窗戶的手逐漸鬆開,身體慢慢的向外傾斜的那一刻——
酒店房間的門板猛的被人一腳踹開,巨大的聲響四散開來,我的耳膜像是也跟著猛烈的震了震了。
我猝不及防的睜開眼的睜。
映入眼簾的是站在門口朝著我飛撲而來的司宴。
這一刻,我的世界像是突然間就跟著安靜下來。
我懷疑自己是病情複發眼前又出現了幻覺,又或者就像是司宴上次說的一樣。
這世上的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發自內心的求生欲,在我的心靈渴望解脫,想要死去的那一刻,身體卻在驅使著大腦,希望能有個人宛如天神一般的降臨,將我從這痛苦的泥潭中解救出來。
能讓我向死而生!
我失神片刻,人已經被拽下來。
我被扯入那人寬厚溫暖的懷裡。
我受驚了一樣的掙紮起來。
我瘋狂的扭動身體,我聲音撕裂的喊。
好想暴走!
好痛苦!
我抬手狠狠下嘴咬住自己的手腕。
“溫眠!”
“溫眠!”
司宴的聲音漸近漸遠,像是就在耳邊卻又遙遠的好似在天邊。
我發了瘋吧。
他輕輕捧著我的臉。
“溫眠,你看我,是我,我是司宴!”
他聲音溫柔的喊。
我失神渙散的眸光逐漸有了聚焦。
我盯著司宴慢慢的紅了眼眶。
司宴眼底滿是心疼。
我的手腕被自己咬出了兩個血痕。
牙齒印很清晰的印在上麵。
我皮膚本就白,此刻那兩個血牙印看著更加的觸目驚心。
沒能從窗戶跳下去的那一刻,我心裡在想什麼?我在想,我雖然沒有利器,但我可以咬破自己的手腕。
我想死!
司宴的手好暖。
他捧著我的臉,那雙眼眸也是一片溫潤,像是一捧湖光山水色。
我的心跟著平靜下來。
“司宴?”
“嗯。”司宴眼底也在微微泛紅,他替我披好身掉落在地上的床單。
他輕輕牽住我的手。
“我們回家好不好?”
我眼眶奪目而出。
他嗓音變得沙啞:“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沒能保護好你。”
我死死咬住唇瓣,唇瓣被咬出血,滿口的血腥味兒。
我絲毫感覺不到疼,隻覺得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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