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結結巴巴的開口。
問完覺得不合適!
人家手上端著牛奶,臨睡前敲門,肯定是來給我送牛奶的,我問這個做什麼?
我覺得尷尬,低頭不抬,白生生的腳趾扣地。
司宴開口:“牛奶助眠,喝一杯吧。”
“謝謝。”
我將毛巾頂在腦袋上,伸手接過司宴手裡的杯子,輕聲道謝。
“需要我幫忙嗎?”
司宴忽然問。
“啊?”
我沒反應過來。
他說:“幫你吹個頭。”
“這……”
“我以前在理發店打過工。”
我抿了抿唇,雖然有點想享受這種服務,但還是覺得不太對勁兒。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不會。”
這就是征得了我的同意,我讓開路,他抬步走進來。
吹風機就放在床頭櫃上。
我走過去坐下,司宴替我梳頭,他動作很輕緩,半點沒讓人感到不適。
我端著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牛奶。
吹風機的聲音響起,司宴站在床頭,我側身對著他。
他指尖溫柔的穿過我發絲,吹風機的暖風吹在我頭發,很舒服。
他確實有些專業手段在,吹頭的同時,手指輕落在腦袋上,或許是摁在某些穴位上。
我杯子裡的牛奶還沒喝半杯,人已經覺得昏昏欲睡了。
我是強忍著到我頭發吹乾的那一刻,再抬眼的時候,眼皮都是睜不動的。
“好了。”
司宴將我的頭發梳了梳,隨後收了吹風機。
“謝謝你司宴。”
司宴搖頭:“我以為我和你從小到大的交情,早已經不需要為這些舉手之勞說謝謝。”
我捂著嘴打了個哈欠:“謝謝雖然沒有什麼分量,但我是真心的想謝你。”
“行,知道了。”
“那就睡覺吧。”
“好。”司宴轉身走了,他替我拉上房門,“晚安,小春眠。”
這一夜我一覺到天亮,睡到自然醒。
起來的時候整個人神清氣爽。
我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如今再體會到,心情好的不得了。
我洗漱完從臥室出來,司宴已經在準備早餐了。
我洗了手去廚房幫他。
他身上係著圍裙,手裡拿著勺子正攪動鍋裡煮好的粥,見我,頭也不抬:“早。”
“早。”
我準備碗筷,倒牛奶,端小菜。
我和他配合的很默契。
這些事情做起來自然而然,像是就這樣維持了很多年。
我和他一起落座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了四個字。
夫妻生活……
我們安靜的吃完這頓早餐。
我忙著收拾碗筷,搶著要洗碗。
司宴製止:“你身體不好先彆碰這些。”
總讓他這樣像個大爺似的伺候我,我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
於是,我很固執的用洗潔精在手心搓出泡沫:“你做飯我洗碗這是最好的分工合作……”
誰料我話還沒說完司宴就走到水池旁,他打開水龍頭,大掌完全將我兩隻手包裹其中。
“小春眠,要聽話。”
又是這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