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晚上的,他忽然間傻笑什麼?
我躺著的人坐了起來。
“你這大晚上的,莫名其妙傻笑什麼?”
司宴還在笑。
“司宴!”
他忽然不笑了:“溫眠,你……真的好嗎?”
他話裡有話的樣子。
我冷不丁開口:“難道是有人在你耳邊說了我不好的話?”
“那倒沒有。”
“那你什麼意思?”
“你說洞房花燭夜?”
我咬咬牙:“今天不是你的新婚是嗎?作為朋友,你也太不夠意思了。請帖不發,喜訊不傳。現在還要這樣裝傻。”
司宴又笑了:“溫眠,今天是我的新婚日,那你覺得我這個準新郎現在應該在做什麼?”
“你……你在做什麼?誰知道該做的不做,卻給我打視頻。”
“是因為我想給你打。”
我一下子又生氣了:“可你這樣做是錯誤的。”
“小春眠……你的感冒還沒好,對吧?”
我實在有些不理解司宴了。
他今晚的思緒一陣一陣的。
腦回路東奔西跑,我和他說著新婚夜的事,他卻又扯到了我感冒的事上。
我沒好氣的“嗯”了一聲。
他說:“那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
他又不說了,他那邊一陣忙亂的聲音。
他似乎是已經吃了一整碗麵打算付錢。
那頭的人說了一句:“八塊。”
司宴到了謝。
我一直聽著手機,等時間又過了片刻,他忽然說:“等我。”
“啊?”
緊接著,這人一聲不吭掛斷了電話。
我就那麼僵直的坐在床上,心裡一陣無語。
好莫名其妙啊他!
我狠狠地抬手錘了兩下床這才解氣。
這次我將手機直接關機放到了床頭櫃上的。
可我躺下後卻沒了睡意。
我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難受,嗓子眼也像是堵了棉花一樣,身上的高熱還在持續,身上睡衣被汗水浸的半潮。
我睡不下去起身去洗了個澡重換了套衣服。
害怕夜裡吹風機再次響起會驚擾宋晚瑜睡覺,我直接戴了個乾發帽就上了床。
可這樣一番折騰下來已經大半夜了,再躺下之後原先的睡意全無。
我看著像是不在意,完全沒放在心上,可安靜下來之後,腦海中宛如放電影一般。
司宴和我的那通電話內容一字一句的以文字的方式呈現。
有時候我也在感歎自己這驚人豐富的想象力。
心裡那股子對他今晚那莫名其妙的笑意還沒剖析出個所以然。
最後我隻能憤憤的睡去。
可這一覺喲,還是沒愛到天亮,我迷迷糊糊睡著,半夢半醒間聽到了宋晚瑜的聲音。
她一邊喊我的名字,一邊敲門,那敲門聲還挺急的,聽著像是有什麼要緊事。
我腦袋沉的不像話,又出了一身汗,身上的燒似乎退了一些。
我撐著身子艱難起身,踩著拖鞋去開門。
誰知房門一打開。
看到的人不是宋晚瑜。
而是司宴。
宋晚瑜一張睡臉,她半眯著眼將人往我房間裡推。
“有什麼事你們自己窩裡解決,彆打擾我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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