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想忍的,但最後,憋不住的笑意還是漫出唇角。
“好,我不瞎說,你聽話,快換衣服。”
我這才注意到了他手上的衣服。
“去哪兒?”
“溫眠,你發燒了自己不知道嗎?”他一瞬間又變回了嚴肅的模樣,“燒的還這樣厲害。”
“換衣服跟我去醫院。”
我對醫院有很深的抵觸,哪怕此刻隻是聽司宴說出來也還是排斥。
“也沒多難受,吃點藥就好了。”
“你確定?”
我連連點頭:“真的可以。”
司宴無奈的搖搖頭,他也沒在強迫我,而是將找出來的衣服重新掛到了櫃子裡。
我坐在床邊盯著他看。
司宴將自己剛剛背來的包拿過來拉開拉鏈,從裡麵拿出一堆感冒藥。
他這麼晚來就是為了給我送感冒藥嗎?
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為什麼看上去一下子變得那樣滄桑,經曆了什麼,連眼窩都陷下去,看著一下子瘦了那麼多。
他看說明書給我找藥,又去外麵倒了杯水進來。
“溫眠,吃藥。”
水的溫度適宜。
我將他遞來的感冒藥吃了。
他就站在我床前盯著我,我心裡忽然間不好意思起來。
想到不久前我還和他通微信電話,此刻就已經是麵對麵了。
“司宴,你坐吧。”
我拍了拍自己床畔身側的位置。
“不困嗎?”
我搖搖頭,這一晚上連著醒了三次,再怎麼深的睡意,怕是都要被驚擾沒了。
司宴就那樣跟著坐在了我旁邊。
我開口:“你今天要是沒結婚的話,那你這兩個月又是去哪了?”
“說來話長。”
“你是不想說嗎?”
司宴輕輕吐出一口氣:“你如果想聽,我可以說給你聽。”
“那你說?”
我側頭看著司宴,耳邊長發散落下來。
我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的睡衣和此刻這副模樣。
睡衣也還算保守,雖然是一件卡通式的,看起來略顯幼稚。
但我此刻披頭散發,因為發了燒,睡的一張臉大概都是腫的,這個樣子和他聊天又是近距離的接觸……
想到這些,我慢慢的挪動身子。
司宴小幅度的勾了勾嘴角,他說:“那天你從家搬走之後,我父親確實又給我打了電話,他用你做威脅要我接受家族聯姻的安排。”
我當時聽陳梨說司宴的父親使用一件東西威脅了他,那時的我還想不通這世上能有什麼東西是可以威脅到司宴。
原來,這個可以被他人當做司宴的軟肋威脅的東西是我。
我心裡掀起驚濤駭浪。
但我臉上一片平靜,我沒有打斷,很安靜的聽著。
“我向來不是什麼逆來順受的人,更何況那個人是我時至今日還恨之切的人,我又怎麼可能會任他拿捏?”
“那你……”
司宴看著我,很隨意的說:“這兩個月不過是換了個地方去生活。”
“那你今天晚上……”
“小春眠,眼看著天快亮了,我可是一直沒合眼就這麼從江城坐飛機趕來的。”
我心裡一陣感動。
“司宴……你是為了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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