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瑜這話是肯定句。
我蹭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晚晚,你彆瞎說。”
“那你高興成這樣乾嘛?笑得一臉蕩漾。”
“你……”
“對了眠眠,我昨晚要不是玩遊戲還沒睡著怕是都聽不到按門鈴的聲音。大晚上光顧著上分,都忘了問你,你和司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那大半夜的背著包,帶著行李,風塵仆仆的來敲我們家的門……”
“他……沒結婚。”
“啊?”宋晚瑜也驚詫,“那不是說昨天是他的婚期,他要娶地產公司家的千金嗎?”
我輕抿著唇淺淺笑開……
“司宴家裡人確實是那麼安排的,但他沒有屈服,所以也就沒有結婚這事兒。”
“不不不!”宋晚瑜將手機拿過來,“咱倆這指定是被人給耍了!這個顧錦程,你先等著!”
宋晚瑜是個說乾就乾的性子,她當場就給顧錦程打去了電話。
不出片刻的功夫,我和她都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我愣愣的看著宋晚瑜。
耳邊回響的是顧錦程剛剛那番話。
“什麼叫我騙人?這件事原本是板上釘釘的!司宴他父親都出麵跟親家說好了,也定了婚期……”
“他們先放出風聲,大肆的到處傳揚,為的就是逼司宴現身,到時候不得不乖乖娶了那姑娘。”
“可誰知這婚期還沒到,那江家小姐突然以死拒婚,說自己已經心許旁人非要嫁個家裡人都不同意的男人。”
“沒辦法,江家就她那麼一個獨生女,幾乎是所有人哄著捧著,最後隻能如了她的願,所以昨天那位江小姐確實是嫁人了,可新郎不是司宴。”
顧錦程說到這裡的時候,我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所以那天夜幕,沈南庭帶著自己的未婚妻來我花店門口,不是為了炫耀自己找到了另一半,而是給我看看他為我做出的可笑“犧牲。”
這個王八蛋!
宋晚瑜也覺得不可思議。
“溫眠,你說這沈南庭他是不是腦子有坑?前些日子還對你死纏爛打,一副沒了你要死要活的樣子,可轉頭卻娶了彆的女人。”
我將沈南庭娶江小瑾的目的說了出來。
宋晚瑜更加震驚。
這一連串真相浮出水麵,她豎著大拇指直呼牛逼。
“這姓沈的果然腦子有坑!他以為這就是為了你好嗎?可轉念一想,比起之前他那副咄咄逼人的架勢,或許這個方法還更能讓人接受。”
“隻是他這種自我感動,以為是對你好的可笑做法,我真的沒辦法苟同。”
至此。
我和沈南庭徹底沒了乾係。
也就是從這一刻開始,我十年前曾做過的那個夢改寫了結局。
原本該在一條路上走到底的兩個人徹底分開,麵前的岔路口成了我和他的障礙,他選擇往左,而我卻堅定的往右。
我昨晚發的燒像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惡作劇。
在司宴遞來的幾顆感冒藥中痊愈。
我心情很好,趕忙去開了花店。
我哼著歌,這一整天都是輕鬆的。
臨到下班的時候,店裡突然來了兩個人。
是陳梨和陳野姐弟倆。
“溫眠,看在我和你還有些交情的份上,希望你能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這傻弟弟。”
陳梨了解我的性格,她向來沒有那些彎彎繞繞,一進門就開口對我說。
我放下手裡的花束看過去。
陳梨已經坐在了椅子上。
陳野都是低著頭,一副很乖的樣子。
我輕輕吐出一口氣,轉身去泡了一杯咖啡,端了一可樂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