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完,司宴就牽著我直接走了。
他牽著我進了房間。
房門關上。
我眨眨眼:“你這麼直接的嗎?”
司宴笑了笑,此刻含蓄了不少。
“怕得罪人嗎?”
或許是因為我從小敏感缺愛,以至於在之後的為人處世之道中,我總想著緩和關係。
能忍就忍。
沒必要得罪了人。
可現在。
我歪頭看著司宴:“有你這棵大樹乘涼傍身,我怕什麼?”
“溫眠。”他看著我。
我“啊”了一聲,有些不太好意思。
司宴開口:“你說話真好聽。”
我輕咳一聲,他眸光情意深重,是化不開濃稠笑意。
我快速的換了個話題。
“喏,遲到了很多年的小蛋糕,你嘗嘗看。”
司宴伸手接過。
“早上剛做的?”
我點頭。
“溫眠,我以前沒聽你說過會做甜品。”
“特意學的。”
“是為了我嗎?”
我學著司宴從前說話的方式和口吻對他道:“司宴,大膽一點,就是特意為你學的。”
司宴牽著我在沙發上坐下。
他打算拆蛋糕盒子當場就嘗嘗看,我伸手製止。
他盯著我。
“宿醉過後的第二天,頭不疼嗎?”
他雖然一大早的就將自己打理的很嚴謹。
可臉色不好,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搖頭:“昨晚吃過醒酒藥,不算很疼。”
“吃早飯了?”
司宴笑著看我:“你也沒吃?”
我抿了下唇:“我一早上忙著做蛋糕了。”
“我煮了粥。”
“那先喝粥。”
“好。”
司宴像是算到了第二天早上我一定會來一樣,煮的粥也是兩人份的。
他盛粥,我擺筷子。
我和他無聲的喝粥。
我一直都知道他的廚藝是很好的,煮粥也好吃。
或許是他在的緣故,我在煩躁無聊的漫長歲月中嗅到了一絲絲生活中屬於幸福的煙火氣。
我已經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我吃過早飯從司宴家直接去了花店。
他在a市醫院還沒複職,說是整理一下行李還要去一趟江城。
前來交接的醫生還沒到,他不能離開太久。
我和他聊了一會兒就分開了。
我拎著包下樓,在單元樓下碰到了王小婷。
很顯然她從司宴家出來之後就沒走一直在這兒等我。
等的無聊了吧,高跟鞋脫在一旁,東倒西歪的丟著。
她光腳站在綠化帶旁。
是我先看到她的,走過去時她也察覺到了我的到來,她眨眨眼,快速將自己的鞋子穿好。
“王小婷,好久不見?”
我笑了一下,伸手過去。
王小婷看著我,臉上表情彆扭。
她沉默片刻,慢慢將手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