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代表在乎。
如果不聞不問,那才是不愛。
我其實一直不確定。
我總認為沒人會那麼愛我……
這些日子,每次睡前,我腦海中回憶的,反複思索的都是這個問題。
司宴真的愛我嗎?
我努力的學著去愛他,將曾經用在另外一個人身上的愛意全部磨滅。
我的心底重新滋生愛意,我全心全意去愛另外一個人。
可在愛的同時,我也在反複的向他試探,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愛我。
那或許是年少時因為一塊“草莓奶油小蛋糕”而生出的執念。
我總是這樣認為。
每次我捕捉到那麼一絲他是愛我的細節,我總是很高興。
譬如此刻。
司宴回到了他很久沒住的地方,我想幫著他收拾,他卻要我休息。
既然這樣我就坐在沙發邊等他。
夜幕已深,時間是兩點了。
外麵的雪還在下。
我和他是從停車場回來的,短短一段路的距離,我們身上已經染了落雪。
像是白了頭發。
我很喜歡這種感覺,兩個人慢悠悠走在雪地上,身後潔白的落雪上會留下我和他並肩的腳步。
漫天飛揚的雪花替我們早早見證執手白頭。
那一刻我深切的意識到,我真的很想,很想跟一個人白頭到老。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司宴忙碌。
他的背影讓人莫名安心,我盯著盯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
睡夢中,恍恍惚惚的
我察覺有一隻大掌輕輕撫上我的眉眼。
那人在我喊我的名字,悉悉索索的說一些話。
我太困了,沒聽清什麼。
隻察覺他將我抱在懷裡,他的懷抱讓我安心,我忍不住往他懷裡縮……
早上醒來的時候,我睜開眼,意識停頓片刻,左右觀察片刻。
這是……司宴的臥室?
我起身走出房間,司宴正在客廳裡喝水。
他穿著白襯衫黑西褲,襯衫袖子上挽,露出半截精壯的小手臂。
窗外陽光暖暖的灑下來,他半邊身影渡在燦燦金色光芒中,整個麵部輪廓都顯得那麼柔和。
窗台的花瓶裡插著兩枝向日葵。
司宴喝著水,喉結上下滾動,喝的差不多了,他放下手裡的杯子走到窗邊,他修長白淨的手指隨意的擺弄花瓶裡的向日葵的位置。
他眉眼低垂下來。
僅僅隻是一個側影,我忽然覺得自己像是在哪兒見過他這一麵。
我的心口猛然間被什麼東西一擊。
這……
有些不可思議,我按住自己跳動的心轉身回了房間。
我將房間門板拍上,慢慢的蹲下身平複心緒。
曾經年少時見過驚豔的一幕,那時的一見鐘情是真的,以至於多年後哪怕被那個人傷透了心,如今我再想起曾經,心口還是在狂烈跳動。
那份悸動依舊還在。
我突然覺得自己這種舉動對不起司宴,像是對他的不忠。
我深深的懊惱。
“溫眠?”
司宴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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