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有這樣刻薄的一麵。
但我不容許再有任何人去傷害我在乎我愛的人。
因為這世上能讓我用心在乎的人真的沒多少了。
顧錦程第一次看到我這個樣子。
他一張臉上神色驟變。
他身後,電梯門開了。
司宴一步步走過來。
顧錦程像是看到了救星,他站在門口不走,像是隻有這樣才能進的去。
因為門板擋著,我沒辦法將門板很利落的拍上。
偏偏司宴也出現了。
“司宴,你快幫我說說……溫眠像是突然變了個人,她不讓我進去了。”
司宴看向我,目光柔和似水。
我臉上神色不變。
拜顧錦程所賜,我這幾天也沒給司宴什麼好臉色。
儘管我是個是非分明的人,知道這件事跟司宴沒什麼關係,不該牽連到他。
但我對宋晚瑜的愛真的超越了很多。
“司宴,你倒是說句話啊,還是不是好兄弟了。你快管管。”
司宴朝著我走來,他擠開顧錦程往我身後一站。
“滾。”
臉色幾乎是立刻冷下來的。
我心中微微驚詫。
據我所知顧錦程和司宴交情不淺……
但現在。
司宴這個態度很明顯就是完完全全站在了我這邊。
顧錦程像是不敢相信。
“司宴!”
司宴沒什麼話要說。
顧錦程又沉默著站了一會兒。
他最後把那些被我丟出去的東西一個個拿過來放在了門口。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他嗓音落寞,“溫眠,告訴宋晚瑜,我不欠她什麼。”
我再也冷靜不了,拿起一個禮盒朝著他的背砸過去。
東西砸偏了……
擦著顧錦程的肩膀過去。
我激動的心情久久無法平複。
因為太過於悸動,我顫抖著,呼吸上上下下。
司宴伸手將我攬入他懷裡,他輕輕拍著我的背。
我忽然間覺得很委屈。
宋晚瑜真的很好。
司宴說:“溫眠,就是這樣,有脾氣發出來。”
我是越活越回去了嗎?
怎麼會忍不住的哭泣?
我胸腔酸澀,心裡難受的厲害,我在司宴懷裡哭的一抽一抽。
“司宴……”
我不明白。
我實在不明白。
我輕輕喊他的名字,嗓子是啞的,鼻子也被堵住,聲音悶悶的。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偏袒我。
“他是顧錦程。”我吸了吸鼻子,“你這樣還怎麼跟他做兄弟?”
司宴道:“從現在開始不是了。”
我從他懷裡抬起頭,我仰臉問他:“你知道我是因為什麼對他氣成這樣嗎?”
司宴道:“不知道。”
宋晚瑜的事情從前到後我都沒有跟司宴提過。
一方麵最近幾天我一心撲在宋晚瑜身上沒多少時間跟司宴去聊。
另一方麵,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
站在宋晚瑜的角度,站在顧錦程的角度,我似乎都摸不清誰對誰錯……
“那你都不問問嗎?”
“到了該說的時候你總會跟我說的,不是嗎?”
他很溫柔的替我擦去眼角淚水。
“你就這麼相信我啊。”
他說:“小春眠,我無條件的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