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想過多年後那個一次次出手幫助我的年輕醫生竟會是多年前那個住在昏暗陰冷閣樓裡的小男孩兒……
司宴伸手輕輕替我擦去眼角淚水,他眼神溫柔:“那這條圍巾現在還喜歡嗎?”
我狂點頭,感動又激動。
九歲時不經意間送出去的禮物他居然珍藏了整整17年!
我溫眠這輩子何德何能會遇上一個這樣的男人?
“喜歡!”
知道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
我還暗暗和自己較勁兒了那麼久。
哪怕我自以為自己沒那麼明顯的表露出來,但那種深埋心口的酸澀嫉妒我深有體會。
我還以為司宴心中還真有一個深愛很久的女孩兒……
好在……
我的情緒一下子高漲,整個人又開心了起來。
我回去的時候近乎藥蹦蹦跳跳。
司宴牽著我的手:“這麼開心?”
電梯門開口。
他將我送到門口,伸手要摘握脖子上的圍巾。
我蹲下身避開。
司宴不解。
我說:“開心!而且,這條圍巾被我征用了,現在是我的。”
司宴皺了皺眉頭。
“溫眠,我改天送你其他東西。”
“我不要。”
“聽話……”
“司宴,彆告訴我你晚上是抱著這條圍巾睡覺的。”
司宴:“……”
“真的假的?”我眨眨眼,睜大眼睛。
司宴頓時無奈,他歎息一聲:“現在這條圍巾是你的了。”
“真棒。”
結果晚上回去,圍巾是我抱著在睡覺。
司宴說得對,圍巾上有他的氣息,我抱在懷裡睡的很安心,很踏實。
——
周六那天,我不得已去了趟醫院,我吃的那些抑鬱症藥物都已經停了。
按照顧錦程上個療程跟我說的,現在這些藥都要停了。
遵循醫囑我得再來一趟。
但因為宋晚瑜的事情,我和他多少鬨了些不愉快,如今再見,我還以為會有些尷尬。
但我忽略了顧錦程對於心理醫生這個職業的態度。
他似乎並沒有因為上次的事對我有意見,相反的,全程都陪著笑臉態度很好。
一係列檢查下來,他告訴我可以停藥了。
等這些完了,他將身上的白大褂脫下。
我原本都要出谘詢室了,顧錦程長臂一伸,手掌摁住了門板。
我轉過身看他。
顧錦程開口。
“溫眠,求你。”
我皺了下眉頭,不用他開口我都知道他要說什麼。
“如果是宋晚瑜的事,我還是建議你親自去跟她說。”
“溫眠……”顧錦程態度很軟,“宋大小姐後台夠硬,我這把得罪透了她,失去了司宴這個好兄弟,現在連在你麵前說話的話語權都沒了。”
我無奈歎息。
“顧醫生,你到現在還隻認為你是得罪了晚瑜?”
顧錦程臉上柔和輕鬆的神色一掃而空,轉瞬換上的是一副凝重之色。
我徹底冷下臉來,說話的語氣也跟著變重,我繼續往下說著:“顧錦程,那天我給你發信息的事,我至今都沒告訴宋晚瑜。”
“我對你信心滿滿,相信你的人品,我以為隻要我說了,你知道了,就一定會趕來阻止這件事的發生。”
“但是顧錦程……我沒想到。”
我對這個人失望透了。
顧錦程自嘲的勾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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