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的將頭發紮起來,穿了件外套就跟著司宴出門去了。
前兩天淅淅瀝瀝的,剛下了一場雨。
空氣裡還帶著雨後的清涼感。
我和司宴披星戴月,大晚上的在小區到處晃蕩。
“司醫生,你是有話要說嗎?”
司宴微微皺眉:“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是有話要說才來找你的?”
我輕輕笑了一下:“這大晚上的,你沒話想說怎麼會睡不著?”
他突然開口:“溫眠,結婚吧?”
“——啊”
我在短暫的怔愣之後,終於反應過來他這句話裡的意思。
我整個人愣住。
“司宴,你……”
長久沉默後,我還沒想到該說什麼,司宴突然打斷我。
“沒事的溫眠,你就當我是在開玩笑,跟你說笑。”
我:“……”
這是第一次,我對司宴有了陌生的感覺。
他這個人確實很正經,但他也會跟我開玩笑。
可那些玩笑都是有度的,他從來都不會拿正經事跟我開玩笑。
所以,他剛剛跟我說那句話的時候,心裡在想什麼呢?
“司宴……”我有話要對他說,可當我們對視,我看到他眼底退縮的那一刻,我還是閉嘴了。
我說:“今晚的月亮好圓。”
司宴抬頭看月。
最近幾天接連陰雨天,此刻的夜空很暗,月亮確實掛著一輪,但也隻是黯淡無光的彎彎一角。
但他附和我,還是開口道:“是啊,確實很圓。”
我們就這樣各懷心事的在小區各處散步,十幾分鐘後他送我回去。
今晚我難得的失眠。
閉上眼,我腦海中浮現的都是司宴說的那句話。
“溫眠,結婚吧。”
他說這五個字的時候,有沒有那麼一刻是真心想要結婚的?
結婚……
我腦海中細細思索這兩個字。
就這樣吧。
走一步看一步。
我沒想過以後。
對結婚這兩個字更是滿心抵觸,我真的做不到再結一次婚。
在婚姻裡受的那些傷害時至今日我都忘不掉……
司宴或許也沒想過以後吧。
因為失眠,導致我第二天早上起來時無精打采,眼睛都腫了一圈兒。
好在宋晚瑜起的早,她做好了早餐等著。
我睡醒洗漱過後就吃上了熱乎早餐。
吃完我就拎包下樓。
司宴一如往常的在單元樓下的停車區等著。
我朝著他走去。
司宴給我開車門,他看著我坐進去。
我和他沉默著,在快到了花店門口的時候,他放慢車速開口道:“溫眠,我昨晚對你說的那句話。”
為了不讓他誤會有負擔。
我故作輕鬆的語氣。
“沒事的,我這個人也不是開不起玩笑,我懂。”
司宴盯著我看了一會兒。
“溫眠,你聽到我說這種話也無所謂嗎?”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
“成年人之間分分合合很正常,況且,我們也隻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司宴將車子停在花店門口。
他這次又盯著我看了很久。
片刻後,他勾唇。
嘴角笑意帶著淡淡的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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