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房門看到這麼多人在場,心裡下意識的瞬間就想關門離開。
可司宴快我一步。
他都已經朝著我走來了,我總不能轉身離開。
整個休息室好幾個白大褂醫生瞬間鴉雀無聲,目光直直看向我。
我就那麼愣愣的站著。
直到司宴站到我麵前,男人嘴角勾起笑,他自然而然的從我手裡拎過食盒。
“辛苦了。”
我:“……”
“不辛苦。”我反應過來,抬手跟眾人打招呼,“你們好。”
那幾個愣住看戲的白大褂一個個的齊聲開口:“嫂子好!”
我被這個稱呼叫的不好意思。
我看著司宴:“這午飯我送到了,那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我說完就要離開,司宴順勢牽住我的手。
“你也還沒吃吧?”
我察覺室內那些人的目光落在了我和他交握的手上。
我輕輕的掙開,司宴再次握住。
他臉上表情不變,可手上力道很足,握住就不再鬆開。
“我……我給自己留了點,我回去吃。”
“我都是一個人吃,今天陪我吧。”
我:“……”
“啊——既然宴哥有嫂子陪,那咱們就先走?”
“走走走!人家小情侶兩個甜甜蜜蜜的吃午飯,我們這些個電燈泡在這不頂用啊……”
“說的是,快走快走!”
我站在門口擋著人離開,司宴順手將我拉進去。
我和他距離很近,我幾乎是整個人要貼在他身上的感覺。
白大褂中有一個眼底帶笑,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司宴身上。
“宴哥,你小子有福氣啊,嫂子長的真漂亮。”
司宴淡淡勾唇:“那是自然。”
他這傲嬌又洋洋得意的眼神讓我更加不好意思。
那人湊近我一些,頂著司宴審視的目光,又道:“嫂子,偷偷告訴你吧,你可能不知道,我們科室的人都懷疑宴哥有媳婦了,可他這人小氣的很,藏著掖著,就是不肯跟我們透個底。”
“還好今天你來了,讓我們大開眼界,要不然,我們一整個科室的人都要被蒙在鼓裡。”
我禮貌的笑了笑。
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應付不來這種場合,之前也沒跟這些人見過麵。
突然一來,居然麵對這麼多生麵孔,我覺得有點壓力。
那幾個要離開的人也不走了,都停下腳步看我。
“你們好,我叫溫眠。”我開口介紹自己。
“嫂子好嫂子好!”
“我是高陽!”
“我叫李從文。”
“我是季鳴。”
……
我一一點頭。
季鳴伸手過來就要跟我握手。
我很認真的掙脫司宴的手上前。
司宴眼疾手快,在我和那個男人手指剛要觸到一起的時候,他伸手將我拽走。
季鳴撲空了,但他一點也不意外,像是早就意料到了。
“宴哥,你這人怎麼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麼小氣呀?”
司宴眼底神色不善:“滾。”
季鳴笑得眼睛眯起來。
“嫂子,我們宴哥有很嚴重的潔癖症,他啊……是吃醋了,不讓我和你握手呢!”
我笑了一下,側頭看司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