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他連續加班熬的雙眼微紅,臉上都帶著幾分憔悴之色。
我心疼他。
“下周六吧。”司宴忽然道,“溫眠,下周六我有事要跟你說。”
我頓時不悅了。
也不知道司宴心裡怎麼想的。
他總愛提前吊我胃口,都說是下周六要說的事了,那為什麼要提早這麼多天告訴我呢?
“什麼事啊,你就不能現在說,或者等到了下周六再說,你這樣提前開了話口,接下來的幾天,讓我怎麼能睡得著呢?”
司宴收拾著自己吃過飯菜後的餐具,聽我這樣說,像是察覺到了我語氣裡帶著的絲絲抱怨之意,他嘴角笑意更濃。
他總愛這樣。
有時候他明知道他說的那些話會引起我的情緒波動,但他還是不改。
“等到了下周六那天你就知道了。”
“哼!”我冷哼一聲,雙手抱臂扭頭朝著另一邊看去。
司宴笑了:“這就生氣了?”
“司宴!”
司宴正經下來,吃過飯桌麵也擦的很乾淨了,他伸手將我拉過來抱坐在他懷裡。
他吻著我的耳垂,輕聲在我耳邊低語:“好好好,我的錯,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再也不會有下一次了。”
“那你能告訴我是什麼事嗎?”
“保密。”
我心情又不好了。
“溫眠,我今晚又要加班,估計不能送你回家了,你記得提早半個小時關門,不要太晚了。”
“知道了。”
“到家跟我報平安。”
“嗯。”
“溫眠,你那花店再應聘個人吧,你一個人太辛苦了。”
我搖搖頭。
“辛苦倒也算不上,隻是有些忙碌罷了,但是我很喜歡這種感覺,這種生活節奏就是我想要的。司宴,我不想打破。”
“好。”司宴尊重我的想法。
從醫院和司宴分彆,我回到了花店。
這一下午,倒也沒什麼客人。
隻是臨近傍晚的時候,天氣忽然變得很冷。
我忍不住裹緊了身上長大衣。
聽從司宴的話,我提早半個小時將花店門給關了。
我收拾完就去停車場開車。
這輛車是我還沒離婚時,沈南庭曾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我離婚的時候,原本是打算把這些用他的錢買的東西全部還給他的,可他卻將這輛車歸到我名下。
沈南庭當時還發了話,說我要是不接受已經屬於我的東西,那他也不打算放手,會繼續的糾纏我。
我是迫於無奈才將車開回去的,我原本一直都將車停地下車庫裡落灰。
這是我媽去世後,我的病情逐漸好轉,我這才將車開了出來。
顧錦程曾說過,如果沒有恨,就不會去愛,如果有恨,說明還是愛的。
我的病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愛的太多,執念太深,緊抓著放不下,才會抑鬱成疾。
如果想真正的放下,那就要去正視一切,跟那個人有關的東西,不要想著去逃避,要去接受……
思緒又飛遠了。
我歎息一聲,拉回思緒,眼看著快到停車場附近了,可在臨近的小巷裡,敏銳的察覺到身後有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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