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泥土都是那麼的奢侈,我隻攬到了那麼一點,我快速的往那些東西上捧過去,我將泥土灑在上麵。
我想蓋住那些東西……
太臟,太肮臟了。
連帶著我這個人都是肮臟的。
“溫眠!”
最先跑過來一把將我抱住的是司宴。
他寬厚溫暖的懷抱。
他大掌攬住我顫抖的聲音。
他聲音溫柔,試圖用這樣的方式安撫我,可我大受刺激,理智四散,我隻覺得自己體內那隻狂奔四躥的野獸受不住桎梏它就要衝破身體的牢籠衝出來了。
我要瘋。
我要瘋了!
徹底的發瘋!
我哽咽著。
我撕扯拍打著司宴的身體。
我心疼卻又無奈。
痛苦而又狂躁。
死去吧!
就這樣死去!
那一刻,我內心隻有這樣一個念頭。
“溫眠,沒事的沒事的,我來了。”
我還是再發瘋。
“眠眠!老天爺啊。”宋晚瑜哭嚎的聲音,“到底是怎麼了,你到底是怎麼了!”
我察覺到了宋晚瑜手裡拿著的手機電筒照到了地麵上的那堆東西上——
“啊——”
是宋晚瑜沒能控製的住自己的情緒驚喊出來的。
哪怕隻是一點尾音她就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
但我還是聽到了。
我再一次的尖叫。
“溫眠!溫眠!”
司宴也跟著瘋了一樣的喊我。
“你看我,你看看我,是我,是我啊!我是司宴。”
他一聲聲的喊。
試圖用這樣微弱的力量喚醒我體內的僅存的理智。
但我還是在尖叫。
就在那片刻的混亂中,他突然就低頭吻上我的唇。
溫熱又熟悉的觸感。
可是好臟!
這樣臟的我怎麼配得上清風霽月般的司宴?
怎麼配得上他那樣熱烈真摯的愛?
我伸手去推。
瘋狂的推,使勁渾身力氣。
“太臟……太臟了。”
“不……”司宴聲音哽咽,“不臟。”
他說:“溫眠是世上最好的。”
他不顧我的抗拒推搡,再一次那樣強勢又霸道的吻下來。
他唇齒並用,力氣很大……
最後攻城掠地,奪去我所有的呼吸。
我和他不知道是誰的唇瓣被咬破了。
我和他瘋狂的親吻裡有血的味道。
我最近累的昏睡過去。
如果可以選擇,就這樣一覺長睡不醒該多好啊。
可是………
司宴那麼好,他會不會很難過。
他對我的那些付出和愛,我拿什麼去償還呢?
我再睜開眼的時候,司宴就坐在我床頭,亮光晚了一步,最先入眼的是他。
我輕輕偏開頭。
司宴手舉著一連串檢查單。
“溫眠,我知道你現在不想看到這些的,但沒辦法,我還是要你親眼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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