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是無數條語音。
打過的無數通電話。
真讓人心痛。
我或許天生就是個累贅,所以才會讓身邊的人一次又一次的為我操碎了心。
這些語音我實在是不忍心再聽下去,於是便點了返回。
我打開司宴發來的。
他的微信隻有兩條。
“溫眠,我會找你。”
“我等你,小春眠。”
我等你……
我看著這三個字,毫無張兆的爆哭。
我不見的那一刻,他應該是心急如焚,可他到底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捧著手機發出這樣兩條簡短又看似冷靜的微信呢?
我給他們發過去的微信裡明確的說過了……
我單方麵地跟那些所有和我有關係的人斷絕了關係,我暫時想不通,我也不想再連累任何人。
我會在隨雲村生活下去,以後的某一天,我或許會想開,或許會踏出這裡,我們會是很好的朋友,但絕對不會再有任何親密關係。
哪樣好的司宴,他值得更好更好的女孩來配,而不是像我這樣一個什麼也沒有的病原體。
時間是個好東西,它會淡化所有,總有一天司宴也會徹徹底底的忘記這世上還有我這樣一個人,他會遇到那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
我含淚將手機關機。
又是一個一覺到天亮的夜晚。
第二天,我重複著自己第一天做過的事,在那個時間裡伴隨著鳥鳴聲準時起床洗漱吃早飯。
太陽出來後我就篩被子。
感覺有些無聊,我這院子裡還缺了個東西,我就給昨天包車的女司機打去了電話,我請她來接我一趟,費用會加倍給。
女司機倒也是個性格乾脆利落的人,她當即就答應下來。
在將近過了兩個半小時之後,她人也到了門口。
我坐著她的車去了鎮上。
我挑了一把藤製地躺椅,買了把蒲扇。
小鎮不比大城市,兩三層的建築物寥寥無幾,剩下的都是平房。
可鎮上很熱鬨,巷子兩旁擺著不少新奇物件,商販們熱情的叫賣著,有些大娘沒攤位,直接就地鋪了一方毯子。
毯子上整潔又規律的放著布袋子,那布袋子的口子敞著,裡頭裝著些我不認識的東西,
我走上去蹲在原地觀察片刻,這才發現這裡麵裝的都是一些菜種子。
開春,播種時節。
是時候在院子裡開墾出一些地,種點東西了。
反正我也是閒來無事,正好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攤位上有的種子我每一樣都買了一點,因為是第一次我不怎麼認識,就讓攤主給我筆。
我將那些種子的名字一個個寫上去。
攤主看我這樣,笑道:“小姑娘長得白白淨淨,不是我們本地人吧?”
我搖頭。
她說:“這一眼就能看出來。”
我笑了笑,總覺得這大娘看上去有些眼熟。
但具體在哪見過,我實在想不起來。
我詳細地跟對方詢問了播種的細節,很認真的記下筆記。
做完這些,我付了錢,起身正要離開,手機響了。
是司宴打來的電話。
我掛斷,他發了一條信息。
“你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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