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
“眠眠。”她又哭著喊我,“眠眠,你怎麼樣,過的還好嗎?”
“我……我很好。”
我和她天各一方,卻同樣的拿著手機爆哭。
也不知道我和她斷斷續續的哭了多久,她突然道:“你可以丟下我不管,也可以突然失蹤,但你彆不接我電話,彆讓我和你斷聯,告訴我你還好好的,好嗎?”
“好。”我滿口答應。
這輩子,我最對不起的人隻有宋晚瑜。
她和我非親非故,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卻成了我媽離世之後在這世上和我最親的人。
“那……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好。”
“彆鑽牛角尖,彆想太多……”
“好。”
“溫眠,你這個王八蛋!”
“嗯,我是王八蛋。”
“你現在還好嗎?”
“我很好。”
“這就夠了。”宋晚瑜哽咽著。
從她這斷斷續續的哭聲中,我甚至能想象的到,如果此刻我在她身邊,這該會是多麼催淚的一幕。
“這就夠了。”宋晚瑜重複著這句話,她語重心長道,“如果這裡的生活讓你感到窒息,那就換個地方去。”
“可……不管你到了那裡,我都希望你彆忘了這裡還有我們。”
“如果有一天,你累了,倦了,那就回來吧。我們都在等著你回來。”
我輕輕開口:“好,晚晚,我永遠愛你。”
宋晚瑜哭著掛斷電話:“掛了吧。”
這種牽腸掛肚的感覺殺人誅心,直到電話掛斷,我的情緒都沒法平複。
接下來地日子裡。
宋晚瑜每天都會在那個固定的時間裡打來電話。
我和她的聊天內容不多,隻是短短的一兩分鐘,談話內容也隻是圍繞著我和她。
她沒有跟我提起我之外的任何人,我自然也沒向她問起她身邊的任何人。
除了來電話的這個時間段。
剩下的時間,我瘋狂的給自己找活乾,幾乎是一刻不願意停歇下來。
我自虐般的重複著每天的事情……
我一顆躁動不安的心漸漸地平複下來,似乎也習慣了每天早晨伴隨著鳥鳴聲睜開眼。
在夜幕之後,跟著漫天星月入睡。
我住的小院實在偏僻,平時沒什麼人經過,所以也似乎沒人知道我在這裡安了家。
我就這樣安靜的生活著。
我絲毫沒察覺到自己越來越糟糕的情緒,沒看到鏡子裡自己深陷下去的眼窩和日漸消瘦的身影。
我就那麼噩噩渾渾的過著。
我正在園子裡的那方地上,種子開始生根發芽。
我有時一天澆好多次水,有時也會忘了給這些小嫩芽澆水,以至於太陽大一些的時候,有些苗子都被曬乾了。
那時我就會捧著自己的心血心疼起來……
最近幾天我的忘性也越來越大,時常是吃過早飯卻忘了中午已經到來,晚飯時間才想起中午飯沒吃,有時候順手一放的東西卻要記很久才能想起來自己是放在哪了。
某天夜裡,我原本睡的好好的。
卻被外麵的一陣響動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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