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個不太會拒絕人的性格。
陳姐送的那束花,我也找不到去拒絕的理由和借口,最後隻能連聲道謝,拿著那束她剛買下的鮮花回了家。
我的心情因為這束花又好了幾分。
今早起來時我仔細的檢查過,院子裡沒有人進來過的痕跡,所以說昨天晚上我的精神高度緊張應該都是自己大驚小怪了。
我將陳姐的那束花擺在我房間裡。
陽光透過窗戶剛好可以灑在桌麵上。
花朵也應該迎風向陽。
下午的時候閒來無事,我托腮坐在靠窗的桌子上看著那束花。
因為吃了藥的緣故,我燥鬱動蕩的心情好了不少。
我看著日頭漸西,突然就有些想去村子周邊走走。
我來了有段時間,這裡英國比之前更美了。
於是,我戴上遮陽帽走出家門。
我剛將籬笆門,走到房子圍牆邊,就看到了兩個蹲在牆角到男人在竊竊私語。
“你看,咱倆反複確認過了,是一個人住吧!”
“還真的,可昨晚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邪門的很……”
“要不今晚……”其中一個男人說著,喉嚨裡發出嘿嘿的笑聲,聲音陰險透著古怪。
我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幾乎是在聽到他們聲音的那一刻,整個人就不可自製的顫抖起來。
另一個立刻搖頭:“不敢了……你還嫌昨晚不夠嚇人的?”
我眼前像是有一天迷霧。
我腳步聲很輕,在自己還能自控情緒,沒被恐懼蔓延全身的那一刻選擇了轉身離開。
原來昨天晚上是真的有人來過我的籬笆小院,隻是不知道因為什麼他們沒有敲門闖入,而是就那樣走了。
可……
為什麼我每到一個地方就總會發生這些事,難道我活該去承受這些?
我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我也想不通,找不到說辭去說服自己。
我隻能一個人鑽牛角尖,我蹲在房間的角落裡,一次次的痛哭……
在黑夜來臨之前,我清楚的聽到了外麵響起的警車的鳴笛聲……
我不敢睡下,隻能在黑夜中一次次的崩潰,我害怕又有人闖入,我隻能聚精會神,哪怕困的眼皮在打架也不敢鬆懈半分。
我的狀態緊跟著越來越差,我甚至能察覺到我的生命體征正在一點點的流逝……
我開始變得懶散。
我不再管外麵院子裡撒下的種子怎麼樣的。
管它需不需要澆水,會不會唄太陽曬死,我自己就那麼披頭散發的等死。
我也不再吃那些調理情緒的藥。
我隻是等著……
等我眼前視線徹底黑暗下來,等到我沒了呼吸,整個人陷入黑暗,再也無法睜開眼的那一刻到來,可我沒想到的是比黑暗來得更快的會是陳姐。
那個出租車司機。
“溫小姐?”
已經很久沒有人推開我籬笆小院的門了。
之前我渾渾噩噩的時候也聽到過一些人在喊我的名字,可我躲在房間裡躲在門背後,如果不是有人闖進來仔細的找,根本不會有人發現我在家。
我以為這樣就能避開,誰知道陳姐不死心,她真的跟彆人不一樣。
她一聲一聲喊我的名字。
語氣裡帶著關切。
腳步聲漸近,她推開我房間的門。
“溫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