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失憶前的那些事情,我一個都沒問過,不是我不感興趣,不是我不好奇,我隻是感覺自己對那些事打從心底裡就在強烈的排斥。
那些事對於我而言,似乎是一些很沉重的打擊。
我隻是在醒來那天從司宴和宋晚瑜口中知道自己生病了。
接受了一些精神上的治療。
因為這種治療帶給身體的副作用,所以,我遺忘了一些之前的事。
那天他們兩個站在我床頭,似乎是在等著我問下文,可我卻根本沒有要問的打算。
於是,這些事情被我們默契的自動揭過。
我們走在小區綠化帶周圍,呼吸著清新的空氣。
我的心情很好很好。
甚至想要哼歌。
可,正走著,我麵前突然多了一個人。
我微微皺眉,腳下的步子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停下的。
司宴更是緊張起來,他握住了我的手。
他之前告訴過我,我和他之間是情侶關係,兩個人之前十分相愛,可我不記事的這段時間他對我有的隻是尊重,從來都沒有過半分過界的行為。
這還是第一次,他這樣光明正大的牽我的手。
我低頭,目光落在我和他交握的手上。
司宴就像是沒察覺到他一雙眼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麵前的人。
我不由的好奇,歪了歪頭。
這個人什麼身份?難不成之前是我認識的人?司宴看到他反應為什麼會那麼大呢?
隻是我認真的盯著這張陌生的臉,腦海中全然沒有半分有關他的記憶,甚至連一絲熟悉感都沒有。
我晃了晃被司宴緊緊牽著的手。
司宴這才從前麵的人身上挪開視線。
我小聲問:“司宴,這個人和我認識嗎?”
司宴看著我沉思片刻。”
“小春眠想和這個認識嗎?”
我……
大腦還沒做出反應,身體就先一步的給了反饋。
我搖頭:“不想。”
在我吐出這兩個字之後,我清楚的看到前麵的人眼底閃過一絲失落。
那個人上前兩步:“阿……”
司宴已經將我往他身後拉過去了。
“沈先生,你如果沒什麼要緊的事,就彆擋路了。”
那人原本像是要跟我打招呼的樣子,可他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司宴打斷。
那個姓“沈”的男人盯著司宴不說話。
我感覺這個場麵我應該是要先走一步讓他們兩個單獨說話的,我這個人還是挺有自知之明。
我雙手插在兜裡,正要離開那人,卻直接叫出了我的名字。
“溫眠,你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我臉上神色微頓,挑了挑眉,緩緩看向那個人。
他似乎還是不信,緊接著又追問了一句:“那你還記得我嗎?”
我打了個哈欠。
“你是誰?”
男人的情緒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他快步上前,那張臉近乎要懟到我臉上。
“溫眠,你在自習看看你是真的,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我眨眨眼:“你是對我來說什麼很重要的人嗎?我是必須要記得你嗎?”
那人一瞬間啞然。
我看到他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是啊,本就是無關緊要的人,倒也沒什麼要記得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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