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這樣,我這下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也沒說什麼,也沒對你做什麼,你怎麼好端端的就哭了?”
我一時間著急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抬手要擦去他眼角落下的淚,手指剛撫上他的臉龐,這人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他將我的手放在他臉上。
我:“……”
“溫眠,這種話難道不應該讓我來說嗎?”
“你……你不是在怪我冒犯了你,在這種情況下說出這種話?”
“傻瓜,怎麼會是冒犯呢?為什麼要怪你?娶你是我很早之前就認定的事,這是我畢生所求,我活到現在,一切的努力都是為了這件事。”
“我想給你一個家,給你一個充滿幸福美好的未來,我希望你嫁給我無憂無慮,每天都能開心快樂……”
“我一直都在為了那一天的到來而準備,我也時常在想,應該在一個什麼樣的情況下對你說出這種話,可你總是打得我猝不及防,你搶在我前麵,把這話說出來了。”
我有些想哭。
不是因為難過,而是高興。
我太高興了!
哪怕我腦海中的記憶依舊空空如也,唯有的那些畫麵是我清醒之後的,但……我滿心滿眼都是司宴。
“那我們……結婚吧。就這樣結婚,司宴,我可以什麼都不要,但我想成為你名義上的合法妻子。”
“我想嫁給你,隻嫁給你。”
有時候人的決定真的隻是在熱血上湧時那一瞬的衝動。
我覺得我和司宴身上都冒著熱氣。
我們熱血沸騰,一拍即合。
“今天恰好是工作日。”
司宴說:“是個好日子,大吉,宜嫁娶。”
我和他就這樣拿上自己的戶口本換了身衣服,出了門。
司宴開車,我坐在副駕駛上,總覺得這一切都是在做夢,我心情有些忐忑。
今天本來就是個陰雨天,我和司宴出門的時候天上就下著毛毛細雨。
直到我和他到了民政局門口,這雨也沒停。
司宴牽著我的手,我抬頭看了眼民政局的牌子。
那一瞬,有些打退堂鼓。
我想問司宴的,但他沉著臉很嚴肅,一句話不說,甚至,幾乎是沒有給我喘息的機會,牽著我的手就帶我往裡走。
就這樣,我和司宴結婚了。
當我和他拿著結婚證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我都覺得自己渾渾噩噩。
車子停在路邊。
我和他同撐一把傘。
司宴幾乎是貼著我走。
朝我傾斜了大半的雨傘,他黑色西裝上肩膀濕了大片。
我看著看著,突然就覺得心裡一暖。
他總是無聲的在做著一些讓我感動落淚的事。
而我不知道的是,他這把傘這一傾斜就斜了一輩子,肩膀一側就那樣淋了一輩子的雨。
在我們走到車旁的時候,司宴突然丟了手裡的雨傘。
他被雨水浸涼的一隻手撫上我的臉龐,唇齒撬開……親吻就那樣毫無征兆地落下。
男人的聲聲喘息裡夾雜這雨天冰冷的寒意。
他手指輕輕摩挲我的耳垂。
“溫眠,真到了這一天,我們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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