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視線緩緩下移,我看著男人那隻手。
“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結婚了吧?”
沈南庭眼底神色頓時慌張。
他順著我的視線,低頭看到了自己手指上戴著的結婚戒指。
他無措的蜷縮手指,看著像是要把戴著戒指的那根手指藏起來。
可,這種掩耳盜鈴的做法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
我笑了笑:“沈先生,你剛剛對我說那些話,你的枕邊人她知道嗎?”
“阿眠……”
“沈先生!”我臉上神色一變,提高嗓音,猛地打斷那個人,我真的很不喜歡他喊我這個名字。
叫的我們像是有多親密多熟一樣,可我知道我半點關係都不想跟他沾上!
沈南庭頓時老實了。
“阿眠,你聽我說……”
他說著,慌裡慌張就把手指上戴的結婚戒指摘下,隨意的一丟——
那枚鑽戒在空中被拋出一個耀眼的弧度,隨即被他輕易丟棄。
緣來,一個人的真心是真的可以被隨意踐踏的嗎?
我為那個和他一起共同步入婚姻殿堂的女孩感到惋惜。
“我……確實是結婚了,但我娶的那個人不是我真心想娶的,一直以來我最想要的人是你,隻要你點頭,隻要你同意,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會馬上跟她離婚。”
這到底該是一個多麼混賬的人才會說出來的話?
這句話我以旁觀者的角度聽著也覺得遍體生寒,若是那個他的枕邊人聽到了,又該會是多麼的絕望無助呢?
我咬牙:“人渣!”
“阿眠,我隻是放不下你……”
我看向司宴:“不管是什麼時候,無需做比較,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最好的。”
“司宴……我不知道以前究竟發生過什麼,但我對你的心堅定不移。不會因為任何人的出現而發生轉變。”
“司宴,我愛你,你知道嗎?我愛你。”
司宴一把抱住我。
“溫眠……我也愛你。”
就在剛剛那片刻的時間,我清晰的感覺到了司宴身上的不安全感。
他將那個沈南庭視為情敵……
他怕我會因為那個人地話有些許的動搖。
可他或許不知道我心底那種隻對他才有的愛意。
那種說不出口的愛。
這世上除了他不會再有彆人。
“溫眠,等你記起自己之前丟失的那些記憶時,你一定會後悔自己今天說過的這些話。”
我仍然覺得好笑。
“那麼沈先生,你現在究竟是什麼意思呢?突然跑來莫名其妙的跟我說了這麼多話,難道是想用這些話來告訴我你究竟是個多麼渣的人嗎?”
“溫眠!”
“而且,剛剛丟了自己的結婚戒指,會去找回來嗎?”
沈南庭用那種陌生的眼神盯著我,他沒有再說話,隻是悲傷氣到極致,那雙眼都是通紅的。
我靠在司宴懷裡,輕聲說:“或許,我們以前確實是有些什麼,但是沈先生,那也隻是以前。”
“以後,我跟你不會再有任何關係,哪怕我有一天恢複了記憶。知道了你是誰,知道你在我的生命中曾扮演過什麼角色?了,但對於我而言,到了那個時候,你也隻會是一個不起眼過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