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不知道許墨對宋晚瑜說了什麼,宋晚瑜剛剛還無精打采的,這會兒突然就笑了。
我想上前的步伐停頓,悄悄往後走了幾步,我躲起來撥通了宋晚瑜的電話。
我開始意識到她有事情在瞞著我……
如果是她不想說的事,我也不該一直追著問,畢竟這世上誰都有秘密,儘管我問那些都是因為擔心她。
電話片刻後才接通。
“眠眠。”宋晚瑜喊我。
我說:“給你打電話沒彆的事,就是想問你晚飯吃了嗎?如果沒吃,我做點待會給你帶過去。”
手機話筒裡傳來宋晚瑜的聲音,她坦然的說:“正跟同事一起吃著呢,你就彆惦記我了,自己好好多吃點。”
“好。”
我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很平和的將電話掛斷。
我躲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我盯著宋晚瑜的背影看。
她和許墨交談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我站在原地,心裡亂糟糟的放著很多事,有些沉重。
我身邊現在的這些人,每一個都對我很好,好到讓我竭儘全力的去報答他們,可我一時間卻又不知道到底該用什麼方式去報答。
我似乎根本做不了什麼。
我有些失落,這莫名的失落來自哪兒呢?
還是司宴打來電話將我從沉重的思緒裡拉了出來。
“老婆,在家等嗎?”
手機那頭,司宴冷清含笑的嗓音
我一時間怔住。
他很少喊我老婆。
我笑了笑:“你猜我在哪兒?”
司宴說:“溫眠,抬頭。”
“啊?”我心頭一跳,順著她的話抬頭看去。
黃昏時分,天邊殘陽如血,司宴穿著黑色休閒服,他一手插在褲兜裡,一手正在接電話。
我一抬頭就看到他笑望著我。
我咬住唇瓣,下一刻就跑過去撲進他懷裡。
司宴緊緊抱住我。
一個很有安全感的擁抱。
我很喜歡。
滿懷都是他,鼻息間繚繞的氣息也都是屬於他身上的。
“時候過來的,不是說好的我回家去接你嗎?”
我靠在他心口悶著聲音道:“想你,等不了。”
“真想了?”
“特彆想。”
司宴抱得更緊了一點:“溫眠,以後彆讓我獨守空房了。”
我笑了:“就一晚上。”
“沒你睡不著。”
“那……以後我儘量。”
“好。”
司宴鬆開我,他牽著我的手帶我往外走。
我看著他偉岸的身影,忍不住的問:“我都沒跟你說我在這兒,你是怎麼發現的?”
司宴說:“原本下班了,想去開車回家接你的,可像是有心靈感應一樣,不由自主的就走到了這邊。”
“真的假的?”
“不信?”
我確實不太信,因為我剛剛躲的那個地方挺隱秘的,從醫院正門走出來,怎麼可能看得見呢?
司宴說:“抬頭。”
我慢慢抬頭,除了天空什麼也沒看到。
司宴笑了:“溫眠,你怎麼這麼可愛?”
“你是在說我蠢?”
“是可愛。”他說,“下午去查房,恰好就從三口的窗戶看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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