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窗的位置有個書架,書架上擺放著一些書籍。
我走過去慢慢的看。
翻出一本正要讀一下,忽然察玻璃門外麵有人盯著我。
那是一種十分不好的氣息,讓我頓時就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手裡攥著手機,整個人變得警惕起來。
“門外的人是誰?”
外麵的人走了進來。
不陌生,竟是司宴的父親。
好在我見過他。
我上前輕聲跟他打招呼:“您好。”
他和司宴這個關係讓我實在不知道該開口喊他什麼。
司宴的父親看著我,打量這家花店,他突然輕笑:“蝸居。”
這就是司宴和他父親向來不和的原因吧,他或許在商界十分有名氣,身居高位,有一番大作為,但他不該總用這樣端著的語氣跟人說話。
那不屑又輕蔑的眼神,委實讓人覺得渾身不舒服。
我沒說話。
他又道:“我這個做父親的確實欠自己的兒子一些東西,如今該用什麼來補償呢?”
我一時間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安靜的聽著他說。
他突然道:“這樣吧,你既然嫁給了我兒子,那也就是我兒媳,今晚就讓他帶你回家吃頓晚飯吧。”
他匆匆的來,匆匆的走,說完這句話,轉身就離開。
我追到了門口。
“伯父,這件事確實不能我一個人來做主,這頓晚飯能不能過去吃,您要問的不是我一個人的意見。”
“你覺得我剛剛是在問你意見?”
“難道不是嗎?”
那高高在上的長輩冷笑:“小丫頭,你到底還是年輕,我剛才的話是在通知。”
我輕輕一笑:“您既然住院了,司宴又在這家醫院,讓他回家吃飯這種事您為什麼不親口跟他說呢?”
“你……”他突然就噎住了。
看著似乎是有些難為情,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盯著我又看了片刻:“小丫頭片子眼力倒是不錯,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您臉色看著不太好,而且這身上的病號服還沒脫呢。”
我這麼一說,男人這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領口,他身上確實套了一身西裝。
隻是,裡麵的病號服卻露出來了。
他抬手抵唇,輕咳一聲。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沒有回嘴的餘地。”
男人說完匆匆離開。
步伐淩亂,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我突然就覺得有些好笑了。
司宴的父親是個性格和他完全不一樣的男人,他看著有些彆扭,因為這副冰冷的外表,他不會表達自己的情緒,所以隻能一次次的用帶刺的話來傷人。
我也沒了看書的心思,給司宴發了條微信。
老公,在忙嗎~
後麵附帶了一個小熊比愛心的表情包。
微信發出去還沒到一分鐘,司宴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我按了接聽。
他人在診療室裡。
視頻接通就透過手機看我所在的地方。
“這是到了花店裡?”
我點頭:“少俠好眼力。”
“不叫老公了?”
我頓時尷尬起來了,這種稱呼從打字的方式發微信還可以,就這樣叫出來確實不太敢……
可……
他就是我老公啊。
我想著就輕輕開口:“老公,你現在不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