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這樣嘈雜的環境裡,我徹底的記起來了。
待清風……
是等待,等待我命中注定的那個人。
那個曾在煙雨朦朧中隻給我留下了半個側影,卻讓我迷失方向,愛錯了人,用了十年的光陰這才找到的人。
我的清風將我從深陷的泥潭裡拽出來。
如今,我等他歸。
隨著花店開業,我的記憶逐漸有了模糊的輪廓,很多零碎的畫麵漸漸的拚湊完整。
我記起了一些往事,雖然不是很全麵,但好歹腦海中不再是空白一片。
我捋清楚這些思緒,生活也跟著忙碌起來。
我不再是眼巴巴看著夕陽西下,夜幕降臨,坐在沙發上等著丈夫歸家的女人。
因為花店靠近醫院附近,所以店裡的生意逐漸好起來。
前來買花的人都會很禮貌的叫我一聲“溫小姐。”
我很喜歡這種生活。
慢節奏,不爭不搶,沒有什麼壓力存在,不需要看人眼色。
做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真的會讓人有前進的動力。
譬如現在,我每天都在擺弄這些花草,鼻息間繚繞的都是鮮花的芬芳氣息,因為這些,我的心情每天都是春光明媚。
王曉曉和我相處的也很好。
在接觸下來的這幾天裡,我了解到了一些她的情況,不得不說我們的身世到底是有幾分相似的。
她也是單親家庭出來的孩子。書讀到大二就因為沒有學費被母親勒令停學。
就這樣,她從那個所謂的家裡搬出來,開始了自己一個人的生活。
我不由的同情。
對她更好了些,但除此之外,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畢竟那是屬於她的命運,屬於她的曆練……
這天早上周六,司宴固定加班。
因為休息日的原因,來醫院看病的人少了,我店裡的生意自然也淡了下來。
我趁機又在小廚房做了一頓午飯。
將王曉曉地那份給她留下,就帶著食盒去了醫院。
隻不過這次我沒在休息室看到司宴,倒是他同科室同事告訴我司宴的去向。
“嫂子,周三那天宴哥主刀了一台手術,手術很成功,病人生命體征一切正常,可就在剛剛,住院部那邊來了電話,說是病人有些不舒服,要主刀醫生去看,宴哥前腳剛去了住院部。”
原來是這樣。
我輕聲道謝。
因為午休,那敞著白大褂的少年笑了笑。
“嫂子,你跟我就不用這麼拘謹,我叫季鳴,你之前第一次來醫院的時候咱們見過。”
那個時候……我仔細想了想。
“很抱歉,我暫時還沒想起來。”
“多大點事兒呀,沒想起來就沒想起來唄。你不用放在心上,你的情況宴哥很仔細的跟我們幾個人都說過。”
我抿唇一笑。
叫季鳴的年輕醫生又道:“宴哥還說了,如果哪天你來了醫院,他又恰好不在,就讓我多照顧照顧你。”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季醫生,司宴那都是開玩笑的,我這麼大個人不需要照顧,我就在這等等他。”
“這樣吧,反正我也閒著沒事,不如我帶你去住院部那邊熟悉熟悉環境?”
我對醫院很是排斥。
唯有司宴的休息室讓我覺得安心。
我根本不想去,想搖頭拒絕的,季鳴卻過分熱情:“宴哥今天早上因為幾台手術忙的連軸轉,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這要是看到你來,肯定高興的連疲憊感都沒了。”
這句話的殺傷力對我又有些大。
最後,我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