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點頭,目光越過我,落到了司宴身上,他笑了一下,“老宴,我和你曾是多年好友,沒想到最後我們的友情竟毀在了你的愛情手裡。”
司宴依舊是那副淡淡的模樣。
“我從未放棄過我們的兄弟情。”
我看到顧錦程眼底一瞬間蓄滿淚水,他說:“那就好。”
司宴將我的情況告訴了顧錦程,顧錦程給我開了一些檢查單,我再做了一係列的檢查之後,被認定為身體健康,精神恢複的不錯。
顧錦程說,我現在的這種情況都是屬於記憶,將要恢複前的狀態。
隻要平和接受,情緒上不要有很大的波動就沒事。
我看到司宴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
他牽著我的手也鬆了幾分。
心理醫院的走廊裡,顧錦程穿著白大褂,因為下了班,他將衣服扣子解開,露出裡麵墨色的襯衫。
他陪著我和司宴一起走在走廊裡。
司宴問:“下了班一起吃飯?”
顧錦程看向我,他慢慢的搖頭:“沒意義了。”
司宴皺眉:“什麼意思?”
顧錦程低頭道:“以前每次跟你們吃飯圖的不過一個宋晚瑜,現在……她都出國了,我夾在你們小兩口中間當電燈泡嗎?”
聞言,司宴笑了。
“我們還是兄弟,難不成跟你吃頓飯還必須要有個非要你來的理由?”
顧錦程還是看向我。
他的目光裡帶著幾分希夷。
“或許,等以後有機會,宋晚瑜回了國,你再通知我吧,到時候不管有多重要的事,我都一定會出現在飯桌上。”
顧錦程如今,這話裡的語氣還有這字字句句都告訴我,他還在執著著,從沒放下過。
可……宋晚瑜已經有了許墨,他這樣又在強求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間就有些心疼顧錦程了。
我說:“顧錦程,晚晚是個很瀟灑的人,她敢愛敢恨,可若是做了決定就絕對不會回頭。你和她糾纏那麼久了,她的這點脾性,我相信你是知道的。”
“如今她都已經放下,身邊有了陪伴的人,你為什麼就不能向前看呢?”
顧錦程突然靠近我。
司宴眼疾手快,立刻伸手擋住:“你做什麼?”
顧錦程像是根本沒看到司宴,他隻是愣愣的盯著我。
“溫眠,她在那邊還好嗎?過的究竟怎麼樣?這麼久了,她從來沒回我一條信息,我隻想知道她好不好?”
“她……她以前不是說最害怕的就是有人約束,她不是說過想自己一個人無憂無慮的過一輩子嗎?”
“為什麼……為什麼突然就想到那樣一個醫生還義無反顧的跟著對方出了國?”
顧錦程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他甚至都沒能在宋晚瑜臨走前見到她……
我腦海中突然浮現那天那個雨後的下午,顧錦程失魂落魄的出現在花店門口,他沒撐傘,是獨自一人在雨中行走了很久。
如果不是我出門丟垃圾,或許不會看到他癡癡傻傻的站在我花店門口淋雨。
看到我,他撲上前:“溫暖,宋晚瑜呢?宋晚瑜去哪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