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句話的時候，李林的語氣裡有些不得誌的憤慨
章飛沉默了片刻，“你忘了，我收你為徒的那天教給過你什麼？貧賤不能移！沒有錢可以去賺，我們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
“我答應了我師父，所學的武功是用來保護人而不是傷害人的。入師門那一日，你也答應我了，會用自己學到的東西保護這裡的每一個人。
“既然你做不到，那就回去領罰，然後該乾什麼乾什麼去吧，我們章家以後沒有你這個人。”
李林欲言又止，但是知道章飛做事堅決，也沒有多說，磕了一個頭之後站起身。
正當少年想要離開的時候，章飛又叫住了他，“等等。”
李林愣了一下。
“上次我問你的時候，你說你母親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便沒有多問。如果你還需要錢，就先從我這裡取，什麼時候有錢了再還上。”
李林點了點頭，眼睛有些微微發紅，最後什麼也沒說，離開了。
“這小子，聰明有餘卻言而無信，難成大器。”章飛搖搖頭，看向包子鋪的男人。
“老三，他拿了你多少東西，我替他還了。”
男人擺擺手，“算了，這小子做的事不地道，但是說的話還是挺對的，也就是幾個包子而已，不用還了，省點錢多給你那裡的那些孩子們買點肉吃，我就先走了。”
章飛還想說什麼，但是最後也沒說出什麼來。
包子鋪的兩個男人走了，李林也走了，眼下就剩下君珩還站在章飛麵前。
“你……也是被李林偷了什麼東西？”章飛看著君珩腰間的玉佩，不知為何，他忽然覺得眼前人並非常人，他周身的貴氣，舉手投足的氣質，和紀辰星身上的氣質有積幾分相似。
那是京城裡的上等人才有的氣質。
章飛在君珩身上感受到了莫名的壓迫感。
“哦，他倒是沒有拿到我的東西，你不用擔心。”
比起來腰間的那塊玉佩，君珩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你的武功是紀辰星教給你的？”君珩問。
“不錯。”章飛點點頭，“我們這裡的人都是從外地逃荒來的，沒有地種，也沒有維持生計的一技之長，多虧了她教給我們的這些東西，我們才能有衣服穿，有口飯吃。”
章飛看出君珩還不想離去，帶著君珩向這一帶的更深處走去。
“她教你的這些武功，你打算用來做些什麼？”君珩問。
“如你所見，我用這些武功來保護這裡的人不受欺負，近些年來連年旱澇以後肯定也少不了來京城逃荒的人，到時候官府可能管不過來，我也想儘一份力。
“當然了，如果可能的話，我還想把我學到的東西世世代代傳遞下去，讓我們章家的孩子也有東西可以傳承，也都要記得她的模樣，知道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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