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淩動作頓住,狐疑地看著王攀。
“龐永春?”
那個快要被江惜文操控的男人?
王攀摸摸腦袋,眼裡有些驚奇。
“你還記得啊。”
他咳嗽一聲,坐直身體,“我跟我媽打電話的時候聽她提起的。
表三舅這段時間變得不太正常,前幾天還和家裡吵了一架。
然後人出去就再沒回來過,說是鬨失蹤了。”
秦淩聽得眼皮子直跳。
三十來歲的成年男人,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更不是貓貓狗狗。
他有自主行動能力,也有收入有存款,吵完架後出去走走又如何?
要以這種事論失蹤,公安局都得忙不過來。
“不見幾天了?他總得工作吧?”
秦淩追問了一句。
王攀聳肩搖頭:“我哪能知道那麼細致,就說這幾天的事。
公司那邊也問過,該他就是躲著人。”
他想法繞了幾個圈,抓著秦淩問,“你說,他這樣,像不像是失戀了?”
秦淩不耐煩地拍開王攀的手,往旁邊挪了兩步。
“跟你一樣是吧。”
說實話,龐永春出事在他意料之中。
就是不知道那女人到底做了什麼。
榨乾錢甩掉癡情男友跑路,亦或是直接對受害者造成身體上的傷害,都不稀奇。
這不敢見人的症狀……
秦淩沒開口點評,直接問:“他臉爛了?”
王攀想了想那個場景,後怕地搖搖頭。
“不能夠吧?”
他哎呀一聲,把事情拉回自己關注的正題上,“我就是想問問你,你這幾天有沒有見過江惜文,知不知道大概情況。”
家裡人都沒把這當回事。
隻有他知道,龐永春是真的陷入險境。
他被關在學校,行動不便,能利用的隻有秦淩。
秦淩還是搖頭:“我這幾天忙彆的去了,沒顧得上關注她的行蹤。”
王攀張著嘴,隻從喉嚨裡擠出一個啊的音。
他不甘心,還想再爭取兩句。
但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
“對了,上次那個照相館的人有沒有留她的信息?”
“可能。”
經王攀這麼一說,秦淩也想起來了。
他撓撓腦袋,“上次見的那個女人是我血緣上的二姐,她有和我說過還在嘗試修複關係,挽留江惜文。她知道的比咱應該多點,你要不去試試?”
之前沒能從秦珊嘴裡問到消息,是因為情況不緊急,他們默認秦珊的工作更重要。
但要是真出了人命,秦珊肯定也是能拎得清的。
“真行嗎?”
王攀激動得站起身:“你能幫我說一聲不,主要是打聽那個女的的下落,其他的我自己來!”
秦淩無奈點頭。
也就在這種時候,王攀才格外像個高中生。
不了解大人複雜的世界,隻知道他和舅舅關係好,在不被大家理解時,他寧願自己去調查。
這個年紀也最危險,血氣方剛一身蠻力,偏偏還懂得不多,情緒上頭就容易衝動。
想到這裡,秦淩還提醒一句:“有情況你跟我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