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孟獲這邊商討對策時,霍家、爨家的營寨裡也是人影閃動,有心人暗暗地聚在一起商量著如何應對雍闓投降一事。
“哼,諸葛亮竟敢陷害於我,真真是狡詐無恥。”聽完放回軍士的稟報,雍闓也趕緊召集心腹議事。
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若不想出法子消弭謠言,恐怕會軍心浮動,人人相疑,到那時不用官軍來攻,自家就會內訌而敗。
“府君,我等真要真要投降投降朝廷?”雍闓正沉吟間,忽然帳下一名心腹將領弱弱地問道。
“一派胡言,彆人不知,爾等難道也不知道,某與朝廷之間誓死方休。”雍闓怒道。
其實投降的念頭他也生過,隻是勾結外敵東吳、殺害朝廷重臣、舉兵叛亂的罪行不可謂不大,作為主謀的他投降朝廷的結局隻有個死。所以現在他已是不能回頭,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不要存有僥幸心理,我們雍家已經無法回頭了。”雍闓看著帳內諸人咆哮道。
這些人裡麵絕大多數都是雍闓的親族,他們的身家性命自然與他綁在了一起,眾人也明白就此投降的結果,此刻生出投降心思隻是一時而已。
“府君放心,我等定與公同生共死。”眾人連忙表了忠心。
雍闓道“對諸位某自是放一百個心,當務之急還是得與各家解釋一番。”
“府君,莫不如明日在城中設宴,府君親與各家剖腹心跡,如此定可釋去眾人疑心。”忽有一人獻計道。
雍闓沉吟半晌,也想不出彆的辦法,遂點頭道“就這般做吧。”
第二日雍闓派人去各家營寨邀請各家主將赴宴,可是霍家、爨家以及孟獲等人仿佛心有靈犀一般俱是以身體不適為由推脫不來,隻是遣了幾個副將過來應付。
“哼,這幫人真是欺某太甚,不僅不親自前來,竟然還派出哨探窺視某的營寨。”雍闓生氣地拍了一下案桌,將上麵的擺飾震落一地。
昨夜獻計之人近前說道“太守息怒,看來各家心中的疑心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大,此事還得重新謀劃。”
雍闓哼了一聲,道“如何謀劃?這件事拖不得,若是再遷延下去,眾人的疑心將會越來越重。”
“太守,既然各家將主不來赴宴,隻好向他們的代表善言解釋一番。另外太守可親自修書一封,表明心跡,說清利害,叫他們的人帶回去。”
雍闓點了點頭,無力地說道“現今隻好如此了。”
夷人中軍營寨裡,孟獲一臉焦急地在帳內來回踱步,顯然是在等待赴宴的手下回來。他與雍闓自幼相識,可謂相交莫逆,此次隨雍闓一同起兵叛亂,除了有自家的心思計較之外,與雍闓的情分也有相當大的關係。
“琰弟,你說我未去赴宴會不會不太好?”孟獲還是記掛著情分和臉麵的。
孟琰寬慰道“兄長不必介懷,當前情況未明,焉知雍闓設宴懷的是什麼心思。若是鴻門宴,那我等前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見孟獲若有所悟,孟琰繼續說道“況且弟已打探清楚,霍家與爨家也隻是隨意派了個人前去應付了事,他們這些漢人大姓都不相信彼此,我們還是小心為好。”
“也罷,現在也隻有這樣了,隻是若冤枉了雍闓兄弟,日後某是沒有臉麵再相見啊。”
孟琰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此事關係著我孟氏一族和數萬人的性命,兄長謹慎些也是應該的,雍府君得知原委也會理解兄長的心意的”
“是啊,這麼多人的身家性命都係於自己身上,自己小心些是應該的。”聽了孟琰的提醒,孟獲心裡好受了許多。
“對了,那件事去辦了沒有?”孟獲問道。
孟琰道“兄長放心,昨夜我們的人都已出了城,想必很快就有回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