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回:尋找治愈的方法_白夜浮生錄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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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回:尋找治愈的方法(1 / 2)

梧惠是在中城區的步行街看到那隻老貓的。

那天,她帶著羿晗英給她的帽子,前往百貨大樓。帽子不是寬沿的,而是那種小巧的、帶網紗的樣式。顏色是純黑的,係著一條白絲帶。網紗不是很細密,但交織著金線,這讓它在陽光下閃閃發亮。這樣的帽子正適合春秋的季節。

梧惠去百貨大樓可不是想退貨,她才不會辜負晗英的好意。是帽子存在一些質量問題絲帶開線了,幾顆賽璐珞的珠子掉下來。收據被晗英塞進袋。看這價格,她有點兒不是很敢找裁縫隨便補一下了,還是交到櫃麵上解決吧。

對方處理得很快——直接為她換了一頂。這倒是超過了梧惠的預期,她以為需要等好幾天呢。拿著東西在回來的路上,她還在想,這款式確實不適合羿暉安。那個永遠戴著警帽的威嚴的女人……真的適合這種精致可愛的東西嗎?它需要配一件洋氣的禮服。羿暉安會有這樣的衣服嗎?她留給梧惠的印象太去性彆化了,根本想象不了穿上裙子是什麼樣。

然後,她就看到了街道對麵的那個老貓。她一眼就看到了——因為它的尾巴。可能是因為長毛,加之彎折的弧度,讓它顯得像一條雙尾貓似的。這樣的貓,梧惠隻見過一隻,那就是凍凍了。她左顧右盼,見沒有車了,連忙提著袋子邁著小碎步跑了過去。

彼時,這隻薑橘色的老大貓正一頭紮進綠化帶,撅個屁股,尾巴像雞毛撣子似的抖來抖去。梧惠蹲到它旁邊的時候,它還渾然不覺。

“凍凍?”

它翻找的動作停止了。從綠化帶退出身,貓用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她。凍凍的眼珠子還很清澈,一點也不像二十歲左右的老貓。

它嘴裡含著什麼,有些含糊地回應了一聲並不標準的貓叫。

“你、你在吃鳥啊!”梧惠放下袋子,“你怎麼能吃鳥呢?”

雖然是貓的本能沒錯……這把老骨頭了,還能這樣敏捷嗎?但貓和鳥,梧惠都很喜歡,所以她並不喜歡散養的行為。而且凍凍是偷偷溜出來的,她必須把這家夥帶回去才是。

“霏雲軒短你這一口嗎?真是的,到處亂跑,害人家擔心。”

梧惠伸出手,試著從它嘴裡掏出小鳥。凍凍倒是很配合地鬆開嘴,沒做什麼激烈的反抗——梧惠都做好打狂犬疫苗的心理準備了。奇怪的是,她隻接到了兩根濕乎乎的羽毛。而且除了貓的口水,羽毛很乾淨,沒有鳥的血肉。

“你已經……吃了嗎?不對。難道你隻是撿了兩根鳥毛在玩嗎?誤會你了呀。”

她自說自話地打量起兩根羽毛。毛是純黑色的,就像……

就像烏鴉的羽毛一樣。

梧惠猛抬起頭。她左顧右盼,意識到這裡距羿家的公館很近。周圍許多巡邏的警員,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雖不確定凍凍是哪兒搞到的鳥毛,她都覺得,此地不宜久留。

梧惠將鳥毛隨手塞進袋子,插著凍凍的胳肢窩將它抱了起來。這家夥這麼沉嗎?看來流浪的生活並沒有降低它的生活質量。說不定,附近也有好心人在定點投喂什麼的。

“小偷!”對麵傳來女人的高喊聲,“你這偷貓的賊!”

梧惠愣在原地。乍一聽,這聲音有點耳熟。順著聲音望過去,站在馬路對麵的,不正是霏雲軒的商嗎?那潑辣的女人扯著嗓子大喊,眼看就要衝過來。聽到“小偷”二字,附近的巡警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衝上來,莫名將她控製住了。

“什麼啊!”梧惠大喊,“搞錯了!我才沒有!”

凍凍倒是沒有逃跑,它蹲坐在原地。衝到麵前的商立刻抱起它,將它死死摁在懷裡。凍凍發出不愉快的抱怨聲,商也不肯撒手。她還非要警察把她扭送警署。梧惠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跟她吵了一路。

所幸,她隻是被帶到了就近的警署,而不是公安總廳。不然她一定會懷疑自己,隻是稍微想了點羿暉安的事,馬上又要見麵了嗎?這種事她才不希望發生呢。但被按在這兒做筆錄也算是倒了血黴。

徵很快來到公安廳。見到梧惠時,他露出驚訝的神情。梧惠這才明白來龍去脈霏雲軒在中秋節後重新開始運營。有客人說,在這條街見到了疑似凍凍的身影,於是商和徵立刻撂下手中的活來找貓。兩人分頭行動,商恰巧在梧惠抱起凍凍時看到了她。

幸好,除了巡警之外,路邊攤還坐著便衣。他們倒是見證了全程,包括梧惠和貓對話的部分。雖然有點尷尬,但總算洗清了梧惠的嫌疑。烏龍一場,徵有些生硬地向她道歉。同時他明裡暗裡地批判了商一番,說她不分青紅皂白。當師姐的麵子自然掛不住。

“那、那我說抓賊的時候,這巡警也不帶一點猶豫的……”

自然,也是因為梧惠不住在附近,對這一帶的人而言不算熟麵孔。霏雲軒的人,都是大家的老相識,於情於理都會下意識偏袒他們。

那位倒黴的巡警一翻白眼“得。倒成我的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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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在生幾人的氣,凍凍鑽進梧惠的袋子裡不出來了。帽子雖然不大,但裝帽子的紙盒體積可觀。相應地,袋子就顯得占地方了。凍凍那麼敦實,恰好填滿了紙盒和提手之間的位置。不管商還是徵去抱它,它都不高興。

“……我送過去吧。”梧惠說,“等到了屋裡,把它往外一倒就是了。”

“隻能這樣了……麻煩你了。”

兩人頭一次對她這麼客氣,梧惠還有些不習慣。仨人沉默地走了一路,相互都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但商和徵都是嘴閒不住的性格。還沒到霏雲軒,徵就忍不住先開口了。

“不瞞你說,常跟你一起的醫生,昨天還來過。”

“啊?”梧惠很驚訝,“是、是嗎?我不知道。”

商也有點奇怪“原來你不知道呀。我還以為你們商量好的。反正我們把他趕走了。”

梧惠一時語塞。她有點想笑,又覺得不太合適。

“他……一定是為了找皋月君吧?”

“我們哪兒知道啊。反正師父說了,誰都不許來煩我們。不過……”商斜眼看了一下袋子裡的凍凍,又說,“你這次算特例吧。”

大概是鳥毛落到了盒子和袋子間的縫隙,凍凍又撅著屁股在裡麵刨著什麼。梧惠隻好把袋子抱在胸前,免得它把紙袋搞壞了。一根彎折的尾巴在她視線正中央搖搖晃晃。她暗想,怎麼會有貓的尾骨能折到這個地步呢?

“它的尾巴……”

“哦。你是說這個拐彎兒嗎?幾年前還沒有的。”徵看了它一眼,“也就近兩年吧,不知道怎麼,突然就這樣了。一開始我們還以為是骨折,心疼壞了,但看它上躥下跳,什麼事兒都沒有。而且總體長度……好像也沒什麼變化。這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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