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回:我一定要殺了你_白夜浮生錄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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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回:我一定要殺了你(1 / 2)

梧惠找不出第二件更華麗的禮服來。正好,她也不想穿得太浮誇。選擇稍微正式些的衣服就可以了吧?雖然不知道開陽卿召集大家見麵,是想說些什麼,她沒法兒根據場合判斷應該選取的著裝。她早聽聞在夢境的世界,星徒們數次聚首。如今以真實的姿態麵對麵,還是頭一次。無差,梧惠是完全第一次參與。

若以持有法器為標準,那她算不上星徒;但若僅以擁有稱號來判斷,她便是了。雖然這種說法的認可度,並沒有受到普及。

她最終找了件深色的衣服,紺紫近黑,冷金色封邊,和褲子是一套的。這身搭配,她隨歐陽參加采訪時常穿。畢竟會帶上她的,都是些正式的場合。

莫惟明真同意她一起去,她反而緊張起來。那些人,確實都是些大人物……若不是某天被卷進來,梧惠一輩子也見不著誰幾麵。她這麼混在裡麵,怎麼看都有些“掉分兒”,說不定要被人家嘲笑。她不想太丟臉,找出一條絲巾。深黑,染了幾處無序的、半透明的薔薇色。

羿暉安的邀請函中,特意提到各位不需要準備任何生活用品,隻當那裡是自己家就好。這倒方便,省得她拎著大包小包,真一副去彆人家度假十天的勢頭。據說在高檔的酒樓住宿就是這樣,什麼都不用帶,店家自會安排。

再配上一雙小皮鞋……一切看上去十分妥帖。梧惠對著鏡子看了半晌,總覺得,似乎還差什麼。想了半晌,她決定加上一頂帽子——是了,晗英送的那頂。雖然,她估計帽子、手套這樣的東西,也就見麵第一眼用得上。

之後的活動都在室內,這些裝備純屬多餘。但她還是決定戴著,她一點兒也不想在那群人麵前留下話柄。何況,這頂小帽和這身衣服是那麼搭調。也不必擔心被羿暉安看出什麼,反正,晗英又沒讓她知道曾有這禮物。

彆緊張。她反複對著鏡子,在心裡說了好幾次。不會有事的。再怎麼說,組織者是曜州公安廳的廳長,地點還是曜州偏中央的位置。這種身份,這種地點,這種時間,不可能發生重大惡性事件。否則,姓羿的這廳長也不必做了。大不了魚死網破。就算除了梧惠,肯定也有不少人是抱著這樣的覺悟來的。

嗯……應該,都會去吧?受邀者們。梧惠還是忍不住胡思亂想。萬一到時候,真就她和莫惟明傻乎乎地去了怎麼辦?先不說尷不尷尬的問題,到時候要不要轉身走入?如果不能輕易離開,又要怎麼逃?她心裡又開始打鼓。

這時候,梧惠的心裡出現了兩種聲音。另一種,則在嘲笑她為何事情還沒發生,就已經開始胡思亂想了?不會的。大家都會來,而且大家也都知道,隻有每個人都到場,彼此的勢力才能相互牽製。所有人都來,反而是最安全的局麵。

梧惠回想著前幾天,莫惟明曾說過的話。真不得了,這些星徒,都是混跡曜州各大領域的魁首。商界、黑惡勢力、讀書世家、玄學界、藝術界、司法機構、醫學界……真是廣泛得有些可疑,巧合得有些必然了。雖然天權卿·虞穎可能不會到場了,但這種分布本身,簡直像是誰精心設計過一樣,有種難以捉摸的“美觀”。

對,美觀。梧惠確信自己沒有用錯詞。越是美觀的偶然,便意味著其本身越可能不是偶然。冥冥之中,似是有看不見的力量在支配一切——從很早前。向前追溯,憑梧惠的感覺,在那個時間節點上,連自己都還沒來到曜州呢。

不……彆想了。站在鏡前,梧惠拍了拍自己的臉。這些問題,都不是問題。有什麼事,可以當麵對那些人提出來。她能覺得奇怪的地方,她不信隻有自己一個人有所感知。那群家夥都是人精,心眼一個比一個多。開弓沒有回頭箭,還是快點去找莫惟明吧。

說起來,真的隻有他們嗎?這期間,不論哪位六道無常,都不再主動聯係他們。無常們明明知道“九皇會”的事,卻沒有乾預吧?是不打算,還是不能,還是另有計劃?事到如今也來不及細究這些。諸位都在人間奔走,一定會在暗中控製局勢。她能選擇的,隻有相信。

這下真的該出門了。她在小小的空間裡環繞一圈。衛生做了,臨期食品處理了,衣服褥子鍋碗瓢盆也都安置妥當……梧惠帶了一隻容量較大的女式挎包,裝了些可能會用到的東西,走到門前。按計劃,她十分鐘前就該下樓去找莫惟明。他們約定過時間一起出發的。

但,就在走到門口時,她愣了一下。

有什麼東西白花花的,十分刺眼。

是一封陌生的信,不知何時被順著門縫塞進了她的房間。

怎麼可能?

紫薇公寓所有住戶的信,都是由傳達室統一接收,並轉交給租戶的。雖然這兒也沒有高檔到能配置保安的程度……但昨天睡前,物理的地麵,還什麼都沒有呢。投遞者一定是當夜將信送來。可他是如何翻過緊閉的小區大門,將信塞進房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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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惠的腦子有點亂。憂慮和畏懼令她汗毛倒豎。梧惠不斷安慰自己,不會有事的。她呆呆地撿起信來。總之,先弄清楚是誰寄來的,寫了什麼吧?

隱元卿·梧惠親啟

梧惠渾身過電似的發麻。她下意識將信封丟出去。信落到地上,發出“啪”的響聲。就連這一點點微弱的動靜,都能讓她耳膜陣痛。她後退幾步,像受驚的鳥兒在桌下蜷縮許久。

竟然是這個時候……

說實在的,梧惠並沒有拆開它的勇氣。和莫惟明約定的時間就要過了,再不下去,他若找上門來,那敲門聲又能讓她精神衰弱好一陣……即便是她有所準備。光是鼓勵自己不要遲到,她都做了將近一刻鐘的心理建設。

不過,若是如此,莫惟明也一定收到了吧?

梧惠做了幾個深呼吸,從桌下爬出來,磨磨蹭蹭走到信邊。那動作的謹慎程度,就好像裡麵藏了一張嘴,隨時準備撲上來咬她一口。

這一定就是他們說過的“邀請函”了。隻彎下腰,將它再度撿起的一個瞬間,梧惠就已感覺到類似低血糖般的眩暈。真不知道這些紙片兒都施了什麼法術,能讓人如此不適。

和羿暉安的信不同,這封來源未知的信,隻是用普通的漿糊封了口。梧惠又勸了自己好一陣,視線才在蒼白的紙上聚焦。

這短短幾個字十分清秀,筆鋒比起羿暉安來柔和許多。每個字的線條都纖細迂回,稍長些的筆畫,就像一條蜿蜒的小蛇。可能是某種花體字,梧惠想。

事已至此,把它帶下去交給莫惟明看吧。這超乎預料的事件,消耗她太多精力,讓她根本沒有親自拆封的勇氣和時間。雖然這麼做,似乎對不起上麵“親啟”兩個大字。

還好,沒有超過約定的時間。她向來喜歡早做準備,以應對各種突發的可能性。雖然剛剛那種形式的突發事件,還是超過了她的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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