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息竹不舍地將簪子遞給她,道“我的名字便是雲夫人所取。”
葉淺夕欲接簪子的手頓住,還是接了過來,隨意簪在發髻上,心中隱隱哀傷,此名不好啊!
她呢喃道“那你的身世必然坎坷。”
風息竹定定地望向她,目中閃過一絲憂愁,“倒也不算坎坷,能遇二位恩人實我之幸。”
話雖如此,葉淺夕卻明白,天地間,風霜雨露,日夜不歇,不得掉以輕心,小心謹慎方能殘喘而活。
這便是母親所說的,‘悠悠添雨露,夜風擾竹息。’
但她並未說出,隻念出一句詩來“依依似君子,無地不相宜。”
不管身在何處,如鬆如竹,堅毅挺拔亦是母親對他的祝願。
原來,這便是他名字的由來。
葉淺夕不會安慰人,隻是默默靜立。
她自幼父母聚少離多,也鮮少感受父母俱在的溫馨。
那時她會羨慕那些同齡的孩童,父母常伴,兒孫歡樂,很難想象,幼年流離寄人籬下的少年該是多淒苦,難怪會以殺人為業。
風息竹不知她是怎麼了,隻覺她有些傷懷,猛地想起懷中的糖塑早該化了,遂將一塊紙包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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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淺夕已經習慣了他為自己帶這些吃食,接過紙包打開。
雖是有些軟了,但還是能看得出來這是手塑糖人,是一隻兔子。
“這個是可以吃的!”他輕言,“與上次的不同。”
麵人不能食用,糖塑卻可以。
葉淺夕怔怔地望著,記憶再次拂來,麵上的欣喜漸漸褪去,眼眸漸濕。
母親去世的那幾日,父親遠在邊關,無人操持喪儀,亦無人來吊唁。
她因哀傷食不下咽,日日憂思難眠。
但每日醒來枕邊都放有一個精巧的糖塑,每日各有不同,是十二生肖。
一連十日,她成功被這神秘事件分了心,極想知道那是誰送來的。
所以那日她特意裝睡,那人輕聲入房門,察覺到她醒來,翻牆離去瞬間消失在北方月夜,隻留下一隻小豬。
自那日後再未曾見,那些糖塑因難以保存索性與蒲月分食了。
時隔八年,沒想到竟是此人…
葉淺夕低垂眼眸,淚滴落於紙散如花,這是她第一次在旁人麵前落淚。
風息竹有些無措,本想讓她開心些,怎的還?
欲伸手安慰,卻又不知該如何,更不能唐突了她,隻好垂首怨責自己,“可是這糖塑做的不好?”
葉淺夕搖了搖頭。
他又說“不是姑娘心意?”
她又搖頭。
這倒叫風息竹亂了陣腳,心中急切難言於表。
突地,她再次問出那個問題,“息竹,八年前,我們可是曾相見過?”
稱呼已改,說明她並未生氣,風息竹望著眼中垂淚,欲泣非泣的柔弱女子,心中發軟,不忍騙她,“嗯。”
誰料葉淺夕紅唇微張,一口咬掉兔子的腦袋。
“…”
風息竹靜了一息還不明所以。
十二生肖,唯獨缺了一隻兔子,因未集齊她鬱悶了許久,始終是個刺。
“我信你所言,所以…不如日後你做我兄長吧!”
風息竹望著她重新戴在頭上的發簪,眸色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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