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當著柳清婉的麵,告訴蒲月風息竹為她留下的那些麵具,到時隨便用一個就是。
反正每次去將軍府,那人都會為她準備不同的人皮麵具,臨走時他給自己留了不少,都泡在藥水放於冰室中。
說到這,她又想起那人。
風息竹怎麼也不會想到他期望的有人能借景思人,當真實現了。
那雙澄澈的眸子帶著哀傷環視四周,這草木磚瓦似乎都帶著些他的影子,雖被破壞,但她讓宜王賠了不少。
且每日都會親自給那紫竹澆水,悉心照料。
‘繁陰上鬱鬱,促節下離離’。
鬱離嫩枝每生長一節,便念及他一分,不知他在天涯何處,可有念過自己片刻。
她以玩樂之姿騙來的合巹之禮終未完成。
但美中不足才是人生之憾,才會銘記於心,這份回憶亦是人生之樂。
此時和逸居之外一處空院落的大樹上,隱藏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男子倚靠樹乾,眯縫著眸子,狀似悠閒。
實則他正屏息凝神,靜聽她的聲音,綿軟清涼的嗓音堪比樹梢高展歌喉的鶯歌。
聽不到時還會探首望去,疏密無隙,撥開綠葉便見厚實的白牆遮擋。
黑色的影子便又失望回臥,每每望去,懊悔非常,為何當初將牆體修得這樣高。
他隱藏的十分費力,畢竟葉淺夕的武功不弱。
無尋坐在樹下,拍打著樹下的飛蟲,無聊地將其整齊地排列在眼前的石頭上,抬首悄聲問“王爺,我們若是乘涼也不必跑得這麼遠吧?”
晉王的府邸可比這裡涼快多了。
而且蒲月那丫頭的狗鼻子四處探查,追了他好幾日,此處可不安全。
他知道蒲月對自己與王爺有敵意,躲還來不及,心中不斷祈禱可不要遇見那纏人的丫頭。
無尋等不到答案,隻覺頭頂陰涼一片,的確是有些涼爽,不,應該是冷意…
“那就等到這暑氣消退再去,等個十天半月的,這火熱的天兒不適合出府,和逸居的小姐們都不願來授課了,咱們也要避避暑不是。”
僵持了許久,蒲月終於又找了個借口。
天乾物燥,那幾人打造的和逸居比彆處清涼些,官家小姐不願出門,貧家女子卻仍舊寒暑不缺。
生怕她們一路行走會中暑,葉淺夕這幾日便停了課業。
“什麼十天半月呀。”柳清婉笑道“蒲月,病急不等人,身為醫者救人性命乃是本職。”
雖然她學醫不精,但醫德還是有的。
葉淺夕又想起什麼,調笑道“蒲月,你這幾日出去玩樂,不覺熱麼?”
蒲月還未明白,便聽隔壁傳來一陣異動。
“兄長,你不能進去。”沈熙月急躁的呼喊,這不用去看都知道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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