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副小人得勢的嘴臉,就連沈熙月也看不下去。
“顧將軍,百姓皆知我們仁和堂行善好施怎會傷人性命,和逸居自開設以來所賺的銀子還不如折出去的多,哪裡來的搜刮百姓錢銀?”
得意忘形的顧言知一時大意才讓沈熙月有機會說話,聽她的稱呼顯然是與自己劃清界限,若是她不說話或許還能留下一命,如此多事隻會連自己也牽連其中。
他不滿地指向自己的親妹“沈熙月你這個吃裡扒外的丫頭,你給我過來。”
麵對怒火,沈熙月絲毫未動,甚至還向後挪了一步。
當著下屬的麵被博了臉,顧言知極力忍下直衝天靈蓋的怒氣,“沈熙月,你要是不想與她一起死,你就給本將軍滾回家。”
一口一個本將軍,聽得沈熙月身心如墜寒淵,她搖著頭道“回家?我的家在何處?母親離世我早已無家可歸,是你的郡主老婆把我趕出府的,
我遭其折磨險些喪命,是我師父大度不與你計較好心收留我,你還屢次來搗事,如此行徑與蕭綰柔那個忘恩負義的女子有何區彆?不管這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走。”
她說了這般多,顧言知卻隻聽進去一句話,“師父?誰是你師父?”
他直勾勾地盯著葉淺夕,難不成…
平白比人矮了一頭,豈有此理。
“葉淺夕,你又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
葉淺夕好似聽不到,沈熙月又站了出來,“哥哥,我已拜葉姐姐為師,是行了拜師禮的,所以你要…”
顧言知憤怒滔天,一口打斷道“好你個葉淺夕果真有手段,沈熙月你不知輕重被人蒙蔽,既如此,來人!給本將軍一同拿下。”
“慢著,我自己會走。”
說罷,葉淺夕便繞開如虎眥目的顧言知,徑自邁著鬆散的步伐向前走去。
見狀沈熙月緊隨其後,留下眾人一臉納悶地看向顧言知。
他隻覺臉臊,原以為葉淺夕會反抗動武,誰料她竟乖乖配合。
早知如此何必去軍中借來兵馬,大動乾戈惹人非議。
將人押走後,他才回首望著這偌大的和逸居,露出滲人的笑“葉淺夕,看你怎麼死。”
門外早已圍滿了前來圍觀的百姓,卻不是來此湊個熱鬨。
眾人擁擠上前,引頸探看,被官兵押解出府的葉淺夕,白紗遮麵,素潔無塵,隻是白裳沾上了塵。
有人質疑道“葉小姐所犯何罪,你們為什麼要抓人。”
“就是,葉小姐走了我們病急何處去醫?”
“這讓我家妞兒何處去學識字?我們做些小本生意就指望這丫頭算賬呢…”
眾人紛紛言表,卻被官兵厲聲驅趕。
見顧言知跟在其後出府,激動的百姓試圖重開守衛。
葉淺夕見此揚高了聲音,“諸位不必擔心,近日發生了些許事,大人們不過是想要我協助查案罷了,隻是我和逸居與仁和堂暫時要閉門了,還請各位相告鄰裡莫要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