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紀元被氣的渾身發抖,差點一口氣喘不過來撅過去。
誰都不知道,菀兒就是他的親生女兒,如今被她說得像個野種,這讓他如何能忍,立刻怒道。
“好啊!為父是不是管不你了?來人!上家法!”
他此舉頗有些氣急敗壞的意味,可看到沈棠安無懼的眼神,倒是有些奇怪。
她今日怎麼這般有骨氣,往日隻要一生氣,她便會立刻跪地認錯,可今日卻格外強勢,與那個惹他生厭的林氏簡直一摸一樣!
“父親,女兒到底何錯之有?自從我歸家到現在,你與姐姐一唱一和,大有置我於死地的架勢。就算是用家法,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吧?”
沈棠安冷冷的看向他,從頭到尾,他都固執地想要懲罰她,她這個當事人卻連罪名都不知道。
或許在他眼裡,什麼罪名都不重要,懲罰她讓她認錯,讓她跪在他麵前哭著求原諒,將她踩在腳底羞辱才是他的目的。
“姐姐,你實在不該私會情郎還這麼晚歸家,如今又惹怒了父親。隻要你求求父親,向父親認錯,父親定會饒過你的。”
沈清菀連忙上前,拉著她的手,好似與她姐妹情深一般口苦婆心勸解。
其實她這麼做,完全是為了轉移重點,父親怕是氣糊塗了才想對她動刑。
雖然她恨不得沈棠安立刻去死,但心裡也清楚,她背後不僅有林氏護著,還有尚書府。
以前跪祠堂抄經書,已經是對她最大限度的懲戒了,若是再動家法,父親怕是要被林家彈劾了。
有時她真的很羨慕沈棠安的出身,即使嬌縱蠻橫一無是處,也有一群疼愛她的人護著她。
所以她立誓要奪走沈棠安的一切,讓她像條狗一樣沒有尊嚴的活著!
“私會情郎?”
沈棠安笑了。
原來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她不過出趟門,怎麼到沈清菀嘴裡,成了私會情郎?
這麼蹩腳的謊言,沈紀元都相信,甚至連句辯解的機會都不留給她。
這兩人真是下了好大的一盤棋!
沈紀元冷不丁的鄙夷道,“你還要狡辯什麼,做出這等傷風敗俗之事,不如去死!”
他心裡已經認定了此事,沈棠安在他麵前所做一切不過掩耳盜鈴罷了。
“證據呢?”
沈棠安對這個父親徹底失望了,如此汙她名聲之事,他竟絲毫不加查證。
難道想借此機會,用汙名逼死她?
“姐姐,你何必如此固執,父親今日來找你,便是想給你留些臉麵。你平日裡嬌縱些也就罷了,怎能如此糊塗?”
沈清菀目光灼灼看著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似乎一切勢在必得。
她倒要看看今日沈棠安如何脫身,林氏被她下了安神藥,早早睡下了。
如今已然入夜,她也不可能跑到尚書府求救,可謂孤立無援,今日誰也救不了她!
“你不必著急定我的罪,我問你,證據呢!”
沈棠安目光冰冷,聲音也隨之沉了下來。
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沈清菀今日這般大張旗鼓,是發現了什麼嗎?
白天在母親院中時,她突然出現,沈棠安也不知她是否聽到了守宮砂一事。
不信此事如此湊巧,或許私會情郎一事是她杜撰的,真正的目的便是想檢驗她的守宮砂。
隻要她沒有守宮砂一事暴露,不管有沒有情郎,都隻有死路一條!
“還敢嘴硬!難道要為父當眾驗你,你才認罪嗎?”
沈紀元冷哼一聲,眼神厭惡,似是極為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