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何須如此客氣,這些都是小女應該做的。”
沈紀元看到這些東西也是目瞪口呆,宸王殿下出手闊綽,隻怕這箱子裡的東西,隨便一件便價值連城,倒是便宜這逆女了。
“你在質疑本王?”
沈棠安聽到這話就有些不樂意了,剛想開口反駁,冰冷的聲音便從頭頂傳來,如寒入髓,冷得駭人。
“下官不敢!”
沈紀元慌張低下頭,被這一句話嚇得腿都在打顫,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既然東西送到了,本王也該離開了。”
慕宸燁衣袂翩翩,站起身便打算離開,目光似是無意掃過後堂屏風,略帶指責道。
“永安侯理應多加約束府中下人。”
沈紀元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多問,人便從他身邊毫不留情掠過,周身明顯帶著不悅。
慕宸燁臨走時深深看了眼前的女子一眼。
沈棠安正巧抬頭,撞入他深邃如海的墨瞳,如漩渦般差點將她的魂都勾走了。
正巧有事要同他說,便追了出去。
“今日之事多謝王爺。”
她聲音清脆,走在前頭的應聲停下,轉身時衣袍隨風而起。
沈棠安終於懂了萬物失色,天地間獨他一人的感覺。
等她再回過神的時候,隻聽到一句“喝藥傷身”,人就已經離開了。
“賤人!你怎會在此處!”
突然,前廳傳出一陣暴喝,沈棠安正疑惑發生了什麼事,進門就見鄭氏跪在地上委委屈屈道。
“侯爺,妾身隻是路過。”
原來,宸王剛剛意有所指的便是她。
宸王真是她的好運加成,出現時解救了她,替她敲打了父親,又指出了躲藏的鄭氏,一石三鳥也不過如此。
“你覺得本侯會信!?”
沈紀元本不解宸王是什麼意思,誰知殿下前腳剛走,後腳就發現這賤人躲在屏風後偷聽,直接把他氣得兩眼一黑差點昏過去。
慶幸宸王以為她隻是個不懂事的下人,若是知道她是府上妾室,隻怕連他也要被連累。
“父親,您沒事吧?”
沈棠安看到她,一下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妾室也敢到前庭院來,還躲在屏風後偷聽他們說話,宸王沒有出麵發落,已然是大發慈悲了。
不過她犯錯,正是自己表現的機會,立刻上前扶住沈紀元,還不忘責怪鄭氏。
“姨娘,你可知你犯了多大錯?不僅如此還惹父親生氣!”
鄭氏覺得這話怎麼那麼耳熟,被侯爺責罰本就氣悶,看到她更是火大,來不及細想直接回懟。
“怎麼?妾身到前廳來還要同大小姐稟報?”
“賤人!”
沈紀元剛順過氣,聽到她這樣說,氣不過直接一巴掌打了過去,打完還不忘怒罵。
“你好大的膽子,一個妾室也敢踏足前廳,還有沒有規矩!你有幾條命敢偷聽宸王殿下說,若不是殿下大度,你現在早就被杖斃了!”
鄭氏震驚瞪大雙眼,被打得腦袋“嗡嗡”還沒回過神來。
隻知道侯爺罵她“一個妾室也敢踏足前廳”,原來在侯爺心裡,她從始至終都隻是一個見不得人的妾。
曾經要娶她為妻的山盟海誓猶在耳邊,原來她不過是個笑話。
她抬頭怒瞪沈紀元,咬牙切齒道。
“我隻是個卑賤的妾,侯爺是要杖斃我嗎?”
“你……你……”
沈紀元指著她氣得手指顫抖,他從未見過如此胡攪蠻纏之人,以前怎不知她這般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