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就身份低賤,還不讓本公主說?”
明月聽到這話便不樂意了,實話實說而已,怎麼就侮辱她了,裝出那副可憐模樣給誰看?
永安侯府沒一個省油的燈,沈棠安這個妹妹看起來比她還要令人討厭!
“姐姐,您若是想教訓我,待回到侯府,任打任罰隨您處置,可這是在外麵,煩請姐姐能給妹妹留些顏麵。”
沈清菀並未與明月過多爭執,轉而看向站在一旁事不關己的沈棠安,撅著眉哀求,眼淚無聲任誰都看了都覺得可憐。
湖心亭本就人多,明月聲音又大,她們聚集在此,早已招來了許多打量的目光。
沈清菀央求的話語一出,周圍人看向沈棠安的眼神便不善了起來。
“這位侯府嫡長女,真如傳聞那般囂張跋扈,你看都將自家妹妹逼成什麼樣了,在外麵都這般不留情麵,指不定在府上怎麼欺負她呢!”
“就是,也不怕被人看了笑話!”
沈棠安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她一句話沒說,這些人也能指責她?
這招禍水東引,用得真是好啊!
知道得罪不起明月,便刻意將流言蜚語往她身上引。
這些人最喜歡熱鬨,三言兩語便能將她指責得體無完膚。
“妹妹,你這說的什麼話,就算你偷藏了我的拜帖,我也不會怪你。”
她站在原地未動,微微提高聲音,故意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楚。
果然,剛剛還議論她的聲音瞬間停了下來,都轉向了沈清菀。
“姐姐,我沒有……”
沈清菀心底一慌,沒想到她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將家中秘事說出來。
說到底是她們姐妹之間的矛盾,她怎能在外人麵前,讓自己如此丟臉?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她!
臉上立刻裝出一副受害者模樣,緊咬下唇,楚楚可憐道。
“若不是母親不許我出門,我怎會……”
“妹妹!”
沈棠安驟然提高聲音,打斷她的話。
她可以不在意沈清菀詆毀自己的名聲,但是絕不能任由她誣陷母親。
垂眸俾睨的看著她,冷冷眯起。
“你雖未記在母親名下,算不得侯府女兒。但母親心胸寬廣,一直將你當作親女兒一般對待,一應吃穿用度與我無異。你若是想來春日宴,隻需差人告訴我一聲便是,何必偷藏我的拜貼?
若非舅母派人問我,是否要與她同去春日宴,我竟不知還有這回事。若是皇後娘娘問起我為何不來,我豈不是要擔個目中無人,不敬皇後的罪名了?”
她一句算不得“侯府女兒”,並非侯府嫡女,難免讓人浮想聯翩。
在座的可都是高門貴女,就連跪在沈清菀身後的那幾個,最低也是五品官家的嫡女。
自幼由嫡母教導,七八歲便要學著掌家管理內宅,並非是什麼都不懂的大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