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發話,連太子都遭到了訓斥,誰敢不從。
縱使沈清菀再不甘心,也隻能離開,臨走時含淚委屈地看了太子一眼,裝模作樣地對他搖頭,示意他不要同皇後起衝突。
可經過沈棠安時,眼神卻變得狠厲,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警告。
“你彆得意!”
“妹妹,什麼身份做什麼事,你這次可是長記性了?”
沈棠安絲毫不留情麵,冷笑睨她一眼,完全不把她的威脅放在眼中。
當真以為她的身份,能威脅到自己?
不是想攀上太子,坐上太子妃之位嗎?
會成全她的,因為太子在她眼裡隻是一塊迫不及待要丟掉的垃圾。
沈清菀還以為是什麼寶貝!
今日得罪了皇後,日後嫁給太子,有她的“好日子”。
“沈棠安,你實在歹毒!為何非要針對菀兒,千方百計地羞辱她!”
太子依依不舍的目送沈清菀離開,繼而憤怒地衝到沈棠安麵前,怒聲質問。
他滿臉怒容,不知道還以為對麵的人做了什麼十惡不赦之事。
“太子殿下,此事與臣女有何關係?”
沈棠安皺眉,話語中多了幾分不耐,上下打量著眼前的人。
他是不是腦子不好,難道沈清菀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算到她的頭上?
分明是她無禮在先,做了不合規矩的事,得罪皇後才被趕走,與她何乾?
“若不是你急功近利,在春日宴上搶了菀兒風頭,菀兒怎會被趕出去!你若是想借此吸引本太子的注意,勸你早點死了這條心!本太子說過非莞兒不娶!”
沈棠安直接被氣笑了,麵對他毫無邏輯的指責,竟一點也不覺得生氣。
甚至懶得與他爭辯,與這種腦子不清楚的人辯駁,拉低了她的檔次。
當務之急是甩了這個狗皮膏藥,無奈搖頭不想與他爭執,剛要轉身離開,就被太子一個拉扯趔趄差點摔倒,好在被身邊的人扶了一下。
沈棠安脾氣瞬間上來了,不想與傻子計較,不代表她可以被隨意欺負。
都已經放過他了,還給臉不要臉,那就怪不得她了!
顧不得道謝,轉頭怒瞪身後的太子,微提高了聲音。
“太子殿下!臣女知道你喜歡臣女的妹妹,但你不該三番四次地當眾羞辱臣女!她偷了臣女的拜帖,不與她計較是臣女大度。你們明目張膽地眉目傳情,置臣女與不顧,臣女不敢有一句怨言!
今日宮宴之上,她挑釁在先,臣女不過運氣好,一手好字得了皇後娘娘青睞,臣女不知自己做了什麼罪大惡極之事,讓太子殿下這樣誤會臣女!
陛下賜婚,容不得臣女選擇,太子殿下不該將此事怪在臣女身上,如此欺負臣女!”
一番話說得極為漂亮,既揭穿了沈清菀虛偽假麵,又訴諸了太子的惡行,體現自己大度良善,順帶誇讚了皇後有眼光。
宴會人多,都聽到了她的滿腹委屈,雖不敢明麵上議論太子,但竊竊私語的不在少數。
“你……你是在強詞奪理!”
太子被她一通質問,漲得臉色通紅。
因為他發現自己找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但又不願承認胡攪蠻纏的是他。
父皇賜婚,他反抗不得,便將一切錯誤都歸到沈棠安身上,千方百計想找她的錯處,證明她並非良配。
可事實卻出乎他意料之外,沈棠安不再是任由他拿捏的軟柿子,脾氣倔強又堅韌。
皇後臉色陰沉,她雖不滿太子的所作所為,也不代表沈棠安就可以當眾給太子難堪。
但她剛剛的那番話,將她捧的太高,讓她隻能獨善其身,無法當眾偏袒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