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
鄭氏猶如晴天霹靂,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侯爺竟然罰她去佛堂思過,三月不能回府!
佛堂是什麼地方,說白了就是城外的尼姑庵,將她送去那裡不是擺明了不需要她侍候了嗎?
竟然為了一個青樓妓子,對她如何狠心!
沈棠安聞言眉頭微挑,沒想到父親竟然如此狠得下心,舍得將陪伴她多年的林氏送走。
雖說隻是三月,單低於她的打擊可謂是無限大的。
擺明了告訴府中眾人,鄭氏已經是個被他厭棄的姨娘,沒有哪個被送到佛堂的姨娘還能複寵的。
本以為他多寵愛鄭氏,如今看來不過一場笑話。
男人就是喜新厭舊,能為了鄭氏傷害母親,如今也能為了夢舒將她送到佛堂。
“侯爺,您莫要為了奴婢與姨娘爭執,姨娘畢竟掌管中饋,她若走了隻怕府上要亂套的。”
夢書眼裡還噙著淚,就算如此還不忘為鄭氏求情。
“賤人!需要你在侯爺麵前多嘴嗎?”
她話音剛落,沈紀元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鄭氏惡狠狠的斥責了一句。
那副裝腔作勢的樣子,她最是熟悉,蠱惑人心的一把好手。
事到如今,乾脆破罐子破摔,臉上露出一絲瘋狂的笑意。
“侯爺,莞兒剛被冊封為太子側妃,您這個時候將妾身送到城外佛堂,隻怕太子那裡不好交代吧?”
“你在威脅本侯?”
沈紀元眼神瞬間冷了下來,隱隱帶著幾分殺意。
他最恨彆人威脅,鄭氏若溫言軟語,或許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他還會心軟。
可敢威脅他,那便是與他作對,挑戰他的威嚴!
沈棠安聽到這話,在兩人看不到的地方笑著搖頭。
鄭氏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自己最拿手裝柔弱扮無辜被夢舒利用後,竟然狗急跳牆,想用沈清菀來威脅父親。
她與父親同床共枕多年,還不了解父親為人?
父親就是看中她身上的溫柔可人,但凡威脅對他有用,他又怎會與母親鬨到反目?
今日父親就算因為忌憚太子,而放過鄭氏,以他的性子鄭時往後的日子再彆想好過。
“妾室哪敢威脅侯爺,不過是說了個事實罷了。”
鄭氏以為自己得逞了,笑著站起身,臉上儘是得意。
看來她選擇的很對,不能依靠男人,還是要不擇手段的往上爬才行。
若非莞兒被冊封為妃,她也不會這般著急的來收拾這個狐媚子!
今日她就要當著沈紀元的麵,要了這個賤人的命!
敢跟她搶人,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配不配!
沈紀元臉色難看,一時之間兩人僵持不下。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外圍看戲,沉默不語的沈棠安走上前,對周圍丫鬟揮揮手,示意他們退後。
直到下人退遠,隻剩下他們三人,聽不到他們談話方才幽幽開口。
“姨娘就聽父親的話吧,隻當去佛堂為莞兒妹妹祈福了。”
“郡主真愛說笑,莞兒如今扶搖直上,何須妾身祈福。”
鄭氏冷冷諷刺了她一句,看她越發的不順眼。
莞兒雖不似她那般運氣好,單好歹也是太子側妃,與她這個郡主也是平起平坐的。
“鄭氏,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