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菀在得知侯府外那些說她是外室女的流言蜚語後,瞬間怒不可遏,
那熊熊怒火仿佛能將周圍的一切焚燒殆儘。
她的第一反應便是如同一頭發狂的獅子般,氣勢洶洶、風風火火地來找沈棠安。
原本嬌美秀麗的麵容此刻因極度的憤怒而變得猙獰扭曲,一雙原本靈動的美目此刻圓睜得好似銅鈴,眼神中噴射出的懷疑和怨恨仿佛能化作實質的利箭。
隻見她腳步急促如風,裙擺隨著她那疾風般的步伐劇烈地擺動著,如同洶湧波濤中的水草,毫無規律地胡亂翻飛。
發髻上的珠翠也跟著她劇烈的動作瘋狂晃動,相互碰撞,發出一連串急促而清脆的聲響,仿佛在為這場即將爆發的衝突奏響前奏。
沈清菀不管不顧地衝進沈棠安的院子,將門口試圖阻攔的丫鬟狠狠推開,如同旋風般徑直闖入屋內。
胸脯因憤怒而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聲嘶力竭地怒聲吼道“沈棠安,是不是你在背後耍陰謀搞鬼,策劃這一切來惡意汙蔑我?”
尖銳刺耳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著,仿佛要將房梁都震得搖搖欲墜,整個屋子似乎都被她那幾乎要爆炸的怒火填得滿滿當當,讓人感到無比壓抑和緊張。
沈棠安冷笑,抬頭看向她沒有絲毫懼怕。
“妹妹自己做了什麼自己知道,如今還質問起我來了?正所謂紙包不住火,妹妹這麼氣急敗壞莫不是心虛?”
沈清菀聽聞此言,更是怒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暴跳如雷地大聲嚷道“你胡說八道!我清清白白,哪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定是你心懷嫉妒,故意搬弄是非,散播謠言!”
沈棠安緩緩起身,神色泰然自若,不疾不徐地說道“妹妹切莫激動,若你行得端做得正,又何懼這些流言蜚語?倒是妹妹這般張皇失措,反倒讓人覺得做賊心虛。”
沈清菀怒極反笑,聲音尖利地喊道“好你個沈棠安,竟如此混淆是非,信口雌黃!我定要讓父親為我主持公道,還我清白!”
沈棠安輕輕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熱諷的弧度,“妹妹儘管去,畢竟你與姨娘外室的身份,想必父親比誰都心知肚明。”
沈清菀聽到這話,瞪大了雙眼,咬牙切齒,“你彆趾高氣揚,得意忘形太早!你嫉妒太子娶了我,才策劃了這一出吧!”
“妹妹……不,我應該叫你一聲姐姐,畢竟按年歲你比我還大上半歲。”
沈棠安掩唇笑了起來,轉眸看向她頓時冷了臉色。
“鄭氏為了嫁入侯府,在背後用了多少陰謀詭計,而你身為她的女兒,怎會全然無辜。鄭氏是外室,你就是外室女,此事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了,你跑到我這裡來嚷嚷也是無用。”
沈清菀氣得渾身戰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強忍著不讓其奪眶而出。
“沈棠安,你莫要欺人太甚!我和姨娘這些年在侯府也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從未有過半點差池。如今你卻這般得理不饒人,難道就不怕遭天譴嗎?”
沈棠安冷哼一聲,“天譴?妹妹怕是說笑了。你們母女所做之事,若真要追根究底起來,恐怕就不是如今這點小風小浪了。”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原來是林氏帶著一眾丫鬟前來。
“這是在吵吵嚷嚷什麼?成何體統!”
林氏麵色凝重,目光在沈棠安和沈清菀身上掃過。
沈清菀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連忙跑過去哭訴。
“母親,您可要為我主持公道啊!姐姐她血口噴人,誣陷我與姨娘是外室,母親您深知我與姨娘是得您好心方才能進入侯府,怎會是外麵傳言那般。”
林氏向沈棠安,“安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一早便聽到府中鬨哄哄的,心中擔憂沈棠安便趕了過來,沒想到一來就看到沈清菀在撒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