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待你們不薄,你若再有此想法,本侯絕不輕饒!”
沈紀元怒發衝冠,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眼噴射出熊熊怒火,他死死地盯著沈清菀,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他怎會不懂她心中所想,那點小心思在他麵前簡直無所遁形,眼神中滿是冷漠與失望。
“我將你們母女接入侯府多年,好吃好喝的供著,就連你想要嫁給太子一事,我也不惜一切幫著籌謀。沒想到在你眼裡,我這個父親還是虧欠於你。真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沈紀元氣得渾身顫抖,手指著沈清菀,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不停抽搐。
沈清菀心中一驚,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連忙噗通一聲跪在他麵前,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湧而出,哭得那叫一個可憐。
“父親,您不是最疼女兒嗎?為何這時不向著女兒呢?女兒正是最需要您的時候啊!”
她的聲音帶著無儘的委屈和顫抖,身體也不停地哆嗦著,眼神中滿是惶恐與無助,嘴唇因為哭泣而微微顫抖。
如今在侯府隻能倚仗父親疼愛,此事也隻能求父親解決,若非如此她何必這般委曲求全。
“父親,女兒真的沒有彆的意思,您不能這樣誤會女兒。”
沈清菀抬起頭,淚眼朦朧地望著沈紀元,試圖讓他心軟,那眼神中充滿了祈求。
“哼!”沈紀元冷哼一聲,“沒有彆的意思?你以為我還會信你?你滿心滿眼都是算計,連天這個父親也敢威脅!你當我是瞎了聾了不成?”
他怒不可遏,雙手握拳,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眉頭緊皺成一個“川”字,目光如利劍般刺向沈清菀。
“父親,您一向疼愛女兒,女兒心知肚明。”
沈清菀繼續哭訴著,“女兒在侯府隻能倚仗父親疼愛,此事也隻能求父親解決。”
若非如此她何必這般委曲求全。父親本就虧欠她與母親,沒想到他竟這般絕情,竟以為幾年安穩日子,便能將她們這麼多年見不得人的日子都補償。
她的聲音越來越大,情緒也愈發激動,她一定要嫁給太子,絕不能因此事而前功儘棄。
“怎麼?本侯怎不知你竟如此不知足!覺得本侯欠你良多?該補償你?”
沈紀元麵帶怒色,指著她手指顫抖。
“你在府上作威作福,本侯可曾責怪過你,如今竟敢同本侯提條件!”
“父親!”沈清菀猛地提高了聲調,“我與娘遭受了多少不公,就算入了侯府,也處處被人嘲笑貶低,她甚至隻能算得上庶女。”
娘本該是侯府夫人,她本該是侯府嫡女,為了父親方才委曲求全淪落到如今地步,沒想到父親竟絕情到不願再提起過去。
他不是說會一輩子愛護她與娘嗎?
不是許諾了娘侯府主母之位,許諾讓她做太子妃嗎?
為何將娘送去了祠堂,而她隻落了個太子側妃之位?這一切都怪他!
沈清菀聲嘶力竭地喊叫著,全然不顧沈紀元越發陰沉的臉色,她披頭散發,眼神中充滿了怨恨和不甘。
沈紀元望著眼前近乎癲狂的沈清菀,心中憤怒與失望相互交織。“你這不知好歹的孽障,竟如此貪得無厭!侯府給予了你安身之所,賜予了你尊貴身份,你卻毫無感恩之意,隻知一味索取!”
沈清菀瞪大雙眸,衝著沈紀元高聲喊道“這一切皆是父親您所虧欠!若不是您當初之過錯,我與娘怎會曆經這多年苦楚!”
“住口!”沈紀元怒聲喝道,“事已至此,你仍不知悔改,還在此巧言令色!”
沈清菀毫無懼色,繼續哭訴“父親,您今日若不襄助於我,我便當真無法存活!這侯府,亦休想再有安寧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