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菀被鄭氏拉回房間後,心中的怒火依舊難以平息。
她狠狠地將桌上的茶具掃落在地,瓷器破碎的聲音在房間裡回蕩。
“娘,父親為何如此偏心?明明我也是他的女兒,卻要這般對我。”
沈清菀紅著眼睛,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鄭氏心疼地看著女兒,輕歎一口氣道“菀兒,你莫要怪你父親。如今你犯了錯,他也是為了侯府的名聲著想。你且先忍忍,等過了這段時間,娘再幫你想辦法。”
沈清菀咬著嘴唇,滿心的委屈無處發泄。
她想到沈棠安那得意的模樣,心中更是充滿了嫉妒和怨恨。
而另一邊,沈棠安則悠然地在自己的院子裡賞花。
雲珠在一旁笑著說道“小姐,這下二小姐可沒辦法再囂張了。”
沈棠安微微點頭,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自食惡果,怨不得彆人。”
她知道沈清菀吃了這麼大一個虧,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如今父親親自開口削減她的嫁妝,以她的性子怎會就此作罷。
更何況鄭氏也不是省油的燈,這母女倆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呢!
日子悄然流逝,侯府表麵看似恢複了平靜,實則暗潮洶湧。
鄭氏在侯府執掌中饋多年,到底是有些手段的。
她竟敢將屬於侯府的農莊地契抵押了出去,還是以太子的名義。
沈棠安知道這個消息後,隻覺得可笑。
怎會有人蠢到這個地步?
這一次,父親也保不了她!
“此事先不必告訴父親,讓母親不用管,任由她去。等時機成熟,放出消息,告訴那些人鄭氏不過是個姨娘,早就沒資格掌管侯府了。”
沈棠安冷笑,到時候隻怕整個侯府都要翻天了。
就算鄭氏是以太子的名頭抵押,但那些平民百姓怎敢隨意去找太子,最後也隻會來侯府鬨騰。
“對了,將此事告訴哥哥,讓他早做打算。”
此事一旦鬨大,父親免不了要被陛下問責,畢竟此事與太子息息相關。
雲珠領命而去,按照沈棠安的吩咐將事情告知了少爺沈懷川。
沈懷川聽聞此事後,眉頭緊鎖,他深知此事的嚴重性。
“妹妹思慮周全,此事確實不可輕忽。”
沈懷川立刻著手安排應對之策,一方麵加強侯府的守衛,以防那些被抵押地契牽連的人前來鬨事;另一方麵,他也在暗中調查鄭氏此舉的背後是否還有其他勢力的插手。
而沈棠安這邊,她依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鄭氏的一舉一動。
鄭氏對此絲毫沒有察覺,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擺了林氏一道。
“娘,你哪來的這麼多銀子?”
沈清菀震驚的看著鄭氏這些日子,從外麵帶回來的東西,金銀珠寶竟有好幾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