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川在朝中越發得心應手,不過短短數月便成了陛下眼前的紅人。
沈棠安早已聽聞此事,如今時機成熟,她也該回侯府同哥哥商量一下永安侯府的歸屬了。
父親當了那麼久的甩手掌櫃,不如退位讓賢罷了。
沈棠安身著一襲月白色的長裙,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仿佛一朵盛開的白蓮。
她蓮步輕移,踏入了永安侯府的大門。
府中的下人見是她回來,紛紛恭敬行禮。
沈棠安徑直朝著兄長沈懷川的書房走去。
一路上,她看著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庭院景色,心中思緒萬千。
從她發誓要保護母親和哥哥後,早就在心中盤算將永安侯府從父親手中奪下來。
沈紀元的所作所為,不配為人父!
沈懷川正在書房中翻閱著賬目,聽到妹妹前來,趕忙起身相迎。
“棠安,你可算是回來了。”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疲憊,但看到妹妹時又露出了溫和的笑意。
“哥哥,如今你在朝中地位愈發穩固,我們也該好好商討一下侯府之事了。父親他這些年對侯府事務不管不顧,侯府在他的懈怠下已經有了衰敗之象。”
沈棠安坐在椅子上,輕輕抿了一口茶,開門見山地說道。
沈懷川微微皺眉,無奈地歎了口氣,“父親他……唉!”
若父親對他們兄妹倆無所虧欠,他自會傾儘全力幫助父親穩固侯府。
但父親對他們屬於管教,更是對內宅之事從不過問,對母親從不關心。
侯府能維係至今,全靠母親執掌中饋,管理侯府莊子,父親一點作用也無!
“哥哥,你就是太過仁慈了。”
沈棠安放下茶杯,眼神中透著堅定,“你看看這侯府的賬目,入不敷出,家中下人的管理也鬆散不堪。若再這麼下去,永安侯府的百年基業就要毀於一旦了。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
沈懷川踱步到窗前,望著窗外的庭院,沉思片刻後說道“棠安,你的話不無道理。但我們得想個周全之策,既不讓父親難堪,又能順利接手侯府事務。”
“哥哥,我倒是有個想法。”
沈棠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們可以先整頓府中產業,你在朝中結交了不少人脈,找些可靠之人幫忙打理。就說是為父親分憂,父親想必也不會反對。等這些事情做出成效,大家自然會看到你的能力,到時候再提出接手侯府的管理,也就順理成章了。”
沈懷川聽了妹妹的話,微微點頭,“此計甚好。不過,我們行事還需低調,莫要讓人抓住把柄,以為我們是急於奪權。”
“哥哥放心,我自會小心。”
沈棠安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就在兄妹二人商議之際,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吵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