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武軍龍營進入鳳陽縣的同時,神武皇帝派出的多路人馬,都開始迅速行動起來。
連夜不收大隊都在多日前派出,大隊長李芳率領夜不收將士,分散在鳳陽各地收集情報……
滁州土改,朱慈烺交給張國維執行,鳳陽總兵楊禦藩率兵為土改保駕護航,
滁州發生騷亂時,楊禦藩當時就準備派兵平亂,但被張國維勸阻。
三天後,滁州騷亂越來越嚴重,張國維也不得不停止土地清查。
楊禦藩再也無法坐視不管,正準備親自率領麾下五千人馬平亂,再次遭到張國維的阻止。
滁州和南京隻隔一條長江,受南方文人士紳階層影響較大,反抗土改比鳳陽其他地方都要激烈。
張國維此舉並非反對神武皇帝的土改,主要擔心楊禦藩大開殺戒後,會導致南方士紳和神武皇帝的關係更加惡劣。
張國維其實是支持改革的南方官員,但他不希望看到大規模流血事件,總想看到土改和平推進,速度慢一些問題不大。
很顯然,張國維低估了南方士紳和地主的貪婪程度,也低估了神武皇帝快速推進土改的決心。
楊禦藩派人向神武皇帝報告滁州情況的同時,也在不停做張國維的思想工作,希望張國維能清醒一些。
今日楊禦藩已經做出決定,若張國維還不允許出兵平亂,楊禦藩將不再顧忌張國維的身份。
他會單方麵派兵平亂,這是他率兵離開鳳陽時,神武皇帝特意交待過的,主要用於緊急情況!
正在二人爭執不下時,又有人來報
“大人,滁州多條街道發生打砸燒搶事件,導致有多人傷亡,還有人趁機強搶蹂躪民女,滁州騷亂快要失控了……”
張國維頓時慌神了,他也是南方官員,雖然忠於大明,但始終無法對滁州士紳地主下死手,不然無法在南方做官。
“這……這如何是好?”
楊禦藩再不管張國維如何想,他騰一下站起身,高聲大叫道
“來人,傳本帥命令,鳳陽總兵府士兵立即集結,迅速出動平亂,對所有持械者和正在作亂者,殺無赦!”
“喏!”
楊禦藩一聲令下,鳳陽總兵士兵立即開始集結,在楊禦藩親自率領下,開始衝上滁州各街道,嚴厲打擊作亂者!
看到楊禦藩發出平亂的命令,並親自率軍上街平亂,張國維剛要派人向神武皇帝報告,突然一隊錦衣衛闖進滁州衙門,一邊走一邊高聲說道
“聖旨到,命令張國維楊禦藩迅速出兵嚴厲打擊作亂者,所有犯事者,絕不姑息,滿門抄斬!”
張國維急忙跪倒接旨
“臣,張國維接旨!”
錦衣衛把聖旨交給張國維,並未停留,立即離開衙門。
錦衣衛還有很多任務,主要作亂組織者名單都要記下來,到時神武皇帝會滅其三族……
楊禦藩滁州平亂同時,高一功和劉芳亮接到聖旨,二人親自率領三千人馬在壽州平亂。
神武軍滿義率軍進入亳州,神武軍張書廷率軍進入宿州,神武軍張煌言率領麾下進入潁州……
虎豹騎統領曹變蛟兵分七路,他們的任務是直接拿下除皇陵衛的鳳陽七衛一所。
這次朱慈烺準備一勞永逸,一次性把鳳陽士紳官員地主處理乾淨,以防日後生變。
這次平亂,虎豹騎全部出動,神武軍三營業先後出動,連神武皇帝本人也隨神武軍龍營一起出動。
大軍入城後,立即以把總為單位風頭行動。
神武軍一個營超過萬人,一共分出幾十支隊伍。
神武皇帝所在的隊伍卻例外,為了皇帝安全,周遇吉留下一個千總和一千皇家護衛。
神武皇帝朱慈烺騎馬走到隊伍中間,他身前是胡寶嶽洋,身後是周遇吉和馬士英,沈雲英騎馬和他並駕齊驅。
馬士英提心吊膽的跟在神武皇帝身後,大軍在龍營主將閻應元的率領下,進入鳳陽縣平亂。
城中各人聽聞四處響起的火銃聲,皆是麵麵相覷,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臨街的百姓隻聽街道上傳來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又聽有人高聲喊道
“奉神武皇帝聖旨入城平亂,所有百姓返回家中,街道之上不準有人逗留,凡是持械者,殺無赦!”
街上原本有很多地主劣紳和官員家丁正在組織抗議鬨事,許多百姓也在圍觀看熱鬨,在聽到神武軍的宣告後,眾人紛紛往家中跑。
鳳陽知縣領著一群衙役匆匆而來,他看向閻應元怒聲道
“這位將軍,你想要做什麼?殺戮百姓嗎?”
閻應元冷冷道
“奉神武皇帝命令,神武軍入城肅清亂民,暫時接管鳳陽城防,所有人返回家中,不得在街上逗留,凡是持械者,殺無赦!”
鳳陽知縣怒笑道
“本官是一縣之長,為何不能在街上逗留?”
閻應元白他一眼,淡淡道
“你既是一縣之長,亂民作亂之時,你人在何處?劣紳商賈地主鬨事之時,你又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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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陽知縣聞言,頓時語塞
“本官本官身體有恙……再說這是本縣之事,無須你來多嘴!”
閻應元聞言大怒,手中寶劍一指狗官道
“陛下口諭,你已經不是縣令了,要想活命,立即滾,否則,死!”
“哈哈哈!這還是大明嗎?一個武將居然膽敢拿劍指著本官”
他話音未落,閻應元雙腿一夾馬腹,戰馬跑動,寒光一閃,知縣慷慨激昂的聲音已然停止。
隨後知縣的腦袋滾落在地,脖頸處一股鮮血狂噴而出,馬士英頓時感覺脖子一陣發涼……
閻應元策馬而過,手中寶劍在空中高高一舉厲聲喝道
“十息之內,若是還有人在街上鬨事不肯離去,殺無赦!”
閻應元這波操作讓眾人目瞪口呆,一些土豪劣紳和家丁們嚇得連忙丟下手中標旗,撒腿死命往家裡跑,隨後狠狠關上自家大門。
“殺,所有在街上滯留者,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