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將軍?”
秘書在給佐佐木武藏彙報軍隊調動的情報,而佐佐木正在背手凝視掛在他辦公室牆壁上的巨幅腓特烈大帝及其家人的畫像。在秘書的印象裡,這還是佐佐木將軍第一次認真的凝視這副畫像。
“不好意思,我走神了,我第一次發現,這副畫的筆法很不錯。”
“將軍,屬下還是不理解,您為何突然要解散"百人防線",將他們部署在堪薩斯城。如果隻是為了阻止奧西裡斯號西進,未免太興師動眾了,會有人批判您膽小。而且…而且我不理解您邀請敵人單挑的用意…”
“你擔心我會輸?”
“不,您肯定會贏的。但您不是已經打敗過那名叫林奧的少年一次了嗎?如果是要尋找刺激,何必找手下敗將?而且您不是一直想建立一個新的勢力嗎?萬一…我是說萬一您出了意外,該怎麼辦?”
“你知道我為什麼有了建立新勢力的想法嗎?”
“因為對her的不滿?”
“有這方麵的因素,但更多的,是有人拜托我這麼做。雖然她的目的很幼稚,還以為我會乖乖聽話。不過,我還是答應了她,因為有趣。至於這場單挑也是,奪取2號機是主要目的,但如果不有趣,那我也不會做。你理解嗎?我自由夢想成為將軍,但當我真的成為將軍的一刻,卻突然發現一切都很無趣。”
秘書抬頭看看畫像,似乎明白佐佐木說的人是誰了。
“既然將軍您堅持,屬下不敢過問太多,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出乎秘書意料,佐佐木突然走到了自己旁邊,趴在他的耳邊說“在我對決時,諸葛道子的戰艦可能也會抵達堪薩斯城,你要幫我拖住他。”
“你是要留紅騎士做客嗎?”
“不,不是因為紅騎士,而是因為諸葛道子。我有種直覺,這小子在算計著什麼…關於hal的事,你知道吧?”
秘書點點頭“我們在北美四處搜刮金屬,到處抓勞工,就是為了製造這個東西。”
“沒錯,也是托這東西的福,我這麼長時間沒有收拾北美救難聯盟,軍部也沒說什麼閒話。隻是我有耳聞,雖然表麵是hal是軍部提出的計劃,但諸葛道子在背後沒少做動作。不管他在盤算什麼,都讓我感到不舒服,當我專心對決時,你儘力拖住他,等我回來會親自試探試探這小子想乾嘛!”
…
安東中士心情很糟,本來佐佐木武藏的單挑邀請沒有設定時間限製,他巴不得林奧閉關上一個月甚至更久再赴約,但“老朋友”her的武侯級戰艦居然從歐洲飛到了俄亥俄州。為了規避衝突,他不得不以相對安全的航速飛往約戰地點堪薩斯城。他掐指一算,林奧已經訓練了3天,但沒有什麼進步,硬要說有也就是皮更厚更耐打了,但這對人形兵器作戰沒有任何幫助。按照現在的航速,最慢兩天後也到堪薩斯了,如果“武侯級”突然加速追擊奧西裡斯號,他們今天下午就到堪薩斯了。
“真有時光屋這種東西就好了…”安東都愁的說胡話了,他現在都不敢去看林奧的訓練情況。
“希望老傑克能好好教他。”
得知沒幾天就要應戰了,林奧的心情比安東要更複雜。他為自己的學習進度感到憂心,而內心深處更擔心自己會被佐佐木殺死。他現在的心情仿佛就像那些等待死刑的囚徒,死刑犯心中或許還有一份罪有應得的釋然,但林奧心中隻有隨著時間流逝不斷加深的恐懼。
“怎麼搞的!為什麼你越訓練動作越猶豫!”
老傑克從林奧的動作上看出了他心中有事,將木刀重重的劈在他的手上,打的林奧一下癱坐在地,手背生疼。
老傑克放下刀,氣喘籲籲的說“你這個樣子沒法繼續訓練,把你心裡想事的說出來!”
見林奧不肯說,老傑克蹲在他身邊,捏住林奧的臉讓其麵對自己問“你是怕死嗎?”
林奧沒有反駁,老傑克放開他,從手機裡翻出一張照片給林奧看,照片上是幾個露出開心笑容的大學生,其中一人明顯是還沒留爆炸頭的老傑克。
“這些……是你的朋友們嗎?”
“沒錯,而且這個和我勾肩搭背的人,是我的親弟弟。我們幾個一起參軍,但現在這張照片裡唯一還活著的隻剩下我了。”
見林奧有所觸動,老傑克繼續說
“林少年,你既是一個優秀的戰士,也不是。因為你具有當戰士的天賦,但也缺少當戰士的覺悟。你比剛上船時成長了不少,這是我親眼所見。現在沒人敢說你不是一個出色的駕駛員,但你還是欠缺成為一個戰士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