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年夜飯,隻有母女倆,她們吃得很開心,沒有想象中的淒涼。
在看到阿蒖的時候,衛夢蘭還主動和她打招呼,沈彤看起來也活潑了不少。
對了,沈彤的牙已經治得差不多。不可能比得上她自己的牙,但這個結果對她來說是最好的。幸虧其他的牙沒事,隻要好好護著沒問題。
阿蒖從丁海英那裡聽到不少衛夢蘭的事情,女兒的牙解決了,身為一個母親,衛夢蘭另外放不下的就是她那個兒子。當初說是傷心,可到底那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然而沈家將那小子當寶貝疙瘩,和衛夢蘭又鬨成了這樣,倒不會阻止衛夢蘭見人,但衛夢蘭想要管那孩子是不可能的。那孩子從小就被捧著長大,衛夢蘭這個親媽一直是家裡的食物鏈底端,不知道沈家人說過什麼沒有,反正他完全不待見衛夢蘭。
衛夢蘭去找了幾次,還被那孩子罵,心到底是冷了下來。後來雖會偶爾去看他,卻沒多少奢望了。
沈馳結婚了。
是外地過來務工的一個姑娘,長相普普通通,沈馳心裡不願意,但這是他目前談到最好的一個了。沒辦法,本地的一聽到是沈馳的八卦,還有沈家現在的情況,根本見都不願意見他。
自己結婚時跑了,兄弟姐妹看起來都過得不咋地,分居的分居,離婚的離婚,腦子被棒槌打了才會和沈馳結婚。除非,沈馳真的能大富大貴,那確實有許多人看在錢的麵子上不介意。
“聽說沈萍去找婁宏複婚。”丁海英又給阿蒖分享最新八卦了,“婁宏這人也是個固執的,怎麼都不答應。”
“沈萍不是和另外的人談上了嗎?”阿蒖問,都在這個地方,多少能聽到點八卦。
丁海英說“不合適,那男的也是個帶著兒女的,各種暗示沈萍給他兒女買東西,出門逛街,連水都要沈萍買,笑死人。不說彆的,沈萍這個人把錢看得很緊,倒是沒被騙,把人罵了一頓攆走了。然後那個人又回來了,摸出一張賬單,是他們談的期間花的錢,讓她a一下。”
“這兩個人能湊得到一堆才怪了。”
阿蒖了然,這種倒是不稀有。
“我看婁宏是真的不找了,有時候碰見他一個孤孤單單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丁海英搖頭感歎。
這個阿蒖不好說,每個人的命運都是不同的,其實很多時候可以掌控在手中,但因為各種,很難再邁出那一步。
“還有一件事,沈勳和廠裡的一個女的攪和著,還住夫妻宿舍,事情鬨大了,還是薑紅英鬨大了的,你猜怎麼著?”
阿蒖發現她媽還真的很喜歡吃瓜,嘴裡吐槽著那些熱心人,但人家發過來的瓜是一個不落地吃了,還要分享給她。
丁老板手底下人多了,日子倒是真的悠閒了起來。
對這個事情她還真的沒有關注,有些好奇地問“怎麼回事?”
“害,還能是怎麼回事,這男人有女人了,但凡這個女人有點手段的,還不得從他荷包裡掏點?況且和沈勳攪和在一起這個,本就有點那種心思。聽說這女的會哄人,本身還有點姿色,把沈勳哄得暈頭轉向的,都不願意上交工資給薑紅英了。”丁海英分享著瓜,“沈家其實沒那麼缺錢,沈明強多拚啊,這薑紅英真的是什麼都要抓在手裡。”
“薑紅英不依,就去廠子裡鬨。”
“鬨完了之後,還去找衛夢蘭,讓管管她的男人,嘖,這麼多年了,終於是想起她這個老實巴交的兒媳婦。”丁海英嘲笑了一句,“現在的衛夢蘭可不吃那一套,直接找到沈勳,把離婚證拿了。因為鬨得這麼大,沈勳估計是有些衝動吧,再加上他這人其實本來就不太看得上衛夢蘭。”
“這兩個到底是離了。”丁海英唏噓,“對沈勳好不好不知道,但最近衛夢蘭看起來不錯,身邊甚至多了追她的人,但她似乎沒這種心思。一心攢錢,照顧女兒,還在縣城裡買了房子,兩室一廳,付首付買的,算是有了盼頭。”
“沈彤爭氣,今年考得不錯,報的省會的學校,估計是放心不下衛夢蘭。”
阿蒖唇角彎了下“那挺好的。”
“現在的沈家就是一團糟了。”
“沈馳做生意折騰了幾回,最終還是認命,他還真覺得做生意容易啊。”丁海英翻了個白眼,太異想天開了。
呂家能起來,全靠她有個聰明厲害的閨女。
就算是這樣,這期間也是無數的坑,都是有閨女在,不然他們不知道虧了多少。後來逐漸摸索出經驗,才慢慢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