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進去吧,叫人攔著她。”沈懸低聲和阿蒖說,時母看起來很可憐,可她女兒時雯算計他的蒖蒖的時候,可一點都不手軟呢。
結合所有事情,他早就猜測出當初時雯和秦呈的算計是什麼了。
要不是蒖蒖個性不一般,落水那次就可能嫁給秦呈了,想到這個他就氣,自然不是氣她,是氣算計她的人。
阿蒖搖頭,挪了一步,走到時母的麵前“其實到明日,縣衙這邊應該就會對時雯有個處理了,既然嬸子如此著急,那我就同你說一下之前所見到的。”
第一次算計,時母應該是知曉的。
眼下她有些可憐,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阿蒖壓低聲音,將之前林子裡麵所見的一幕陳述出來。看到時母瞪大了眼,有些吃驚又有些了然的樣子,顯然她一點都不意外自己的女兒能乾出這種事情。
“秦嬸子,”既然開口了,阿蒖卻沒想就這麼結束,她又過去了些,微微彎腰,在時母的耳邊輕聲說,“我都知道了,上次你們家時雯挑唆我落水算計應秀才那事,其實她是想將我算計給秦呈吧,隻是我沒就範,我的反應也叫她的希望落空,最後不得不改變策略。這事,你也知曉,對不對?”
本還在震驚的時母,被這話嚇得一個踉蹌,這因有時父攙扶著才沒跌落到地上。
她望著阿蒖平靜的麵容,此刻終於明白林大鳴和林蒖為什麼一點便宜也不給他們家占了,更明白林蒖為什麼不和時雯一塊兒玩了。
知道了這事,對方還願意同時雯在一塊兒才怪了。
“這次可不是巧合,想必你也猜測到了些,多半是與她有關係。”阿蒖繼續說,“上回山匪那事估計也是不簡單的,看你的反應是不知情。好在是不知情,不然時家情況就不怎麼好了,畢竟涉及山匪,縣老爺不會輕而易舉放過。也因為涉及山匪,縣老爺才會如此重視,才將時雯抓了個正著。”
阿蒖起身,淡笑“這就是我所知道的……”其中一部分,“其他的,就等縣衙這邊審問出來的消息吧,縣老爺定會秉公處理的。誰乾了什麼事兒,都會查個清清楚楚公之於眾。”
【看起來蒖蒖都知道!】沈懸和係統聊天,【她這模樣真好看。】
【好有個性!】
係統【宿主,你變了。】
以前宿主不是這樣的,怎麼麵對林蒖的時候像個沒腦子的?
沈懸【人就是會變的,少見多怪。】
阿蒖聽到沈懸和係統嘀嘀咕咕的聲音,差點笑出來。
她退了回來,目光看向沈懸。
剛剛他說,要帶她進縣衙牢房圍觀的。
沈懸都知道她爹不一般了,這縣老爺聰明,身邊又有能人,估計應該是有所察覺。她爹給應柏容傳信兩次,估計沈岱都猜測出來是誰乾的。
要是沒有必要,大家應該都不會挑明身份。
既然如此,沈岱邀請她進去圍觀,她自然不會拒絕。
“爹,你要是不感興趣的話,可以先回去休息。”阿蒖說。
林大鳴被氣笑,他可不累,他好得很。
其實事情他都弄清楚了,也不是特彆好奇。
算了,他就不去圍觀。
“行,爹是累了,就先回去了。”他對沈懸哼了一聲,“一會兒送蒖蒖回來。”
沈懸當然是趕緊答應,蘭如縣現在看起來挺危險的,他肯定是要護送她回去。
之前他加了些屬性點,目前也不是什麼力量都沒有了,身體素質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可能不是什麼高手,但遇到危險還是能掙紮下。
進了縣衙,沈懸帶著阿蒖飛快去找沈岱。
見到了人,他立馬問“爹,接觸時雯那個人抓到沒?”
沈岱無語極了,他掃了眼阿蒖的位置,才說“抓到了,下麵的人正在審問,不過,”他眉頭皺了皺,“目前還沒消息報過來,估計問不出什麼,這人我倒是知道他是誰,屈紹,當年蘭如縣最大那一撥山匪當家之一。前些年叫他逃走了,沒想到還是落到了我手裡。”
起先他還真的沒覺得時雯背後的人是山匪,結果真的是。
至於那伐二娘,應該也是山匪出身。
二人應該不乾山匪了,武藝提升了不少,都不像是以前那種野路子出身的,要不是他身邊能人多,還真不一定將屈紹擒拿住。
隻是他想不明白,屈紹和伐二娘為什麼要幫時雯算計應柏容。
應柏容確實學問很不錯,將來有大前途,可現在還沒到那一步,根本就不值得如此大費周章。
或許在秦呈和時雯那裡能有些突破,隻是想探測屈紹和伐二娘背後的秘密,恐怕還是難。
沈岱總覺得這背後有一雙手,想要趁機做點什麼,可他真的猜測不出來對方的目的。
“爹,我帶蒖蒖去看一看,方便吧?”沈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