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交給命運。
縮小的圈子內剛好有你，那你就活。
沒你，那你就死。
這和其他人無關，隻是你命歹。
周遊沉默了。
這當然不是開玩笑，這是認真的。
“你就是身邊的人死少了。”
龍鎮守冷語，“但凡你像我們一樣活得久，身邊的人死多了，你就會明白。有些時候高位者處理事情就是這麼簡單，這天下的每一個人你都認識嗎？你也不欠他們什麼。他們的生死有時候真的不重要，如果你這也想要，那也想要的話。”
“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訴你，都不如直接去睡覺，夢裡什麼都有。”
宇文絕輕笑，“這話一點問題都沒有，我們是鎮守，不是誰的管家婆。”
周遊言道：“先不急著這個問題，我倒是還有彆的事情要告訴你們。”
依舊是那些話，他自己都覺得說的累。
好在這兩位不是一般人，很容易就聽明白周遊在說什麼。
“一位受傷嚴重的仙人？”
宇文絕目露凝重之色，“這可不是小事情啊。”
龍鎮守眉頭緊皺，苦苦思索。
因為這裡邊牽扯到太多事情。
周遊想起葬仙路的那具仙屍，又想到那枚身份令牌上有——龍字。
不過這個時候就沒法說了。
萬一真是龍鎮守祖先，那還得了？
內部又得打起來。
“根據家族記載。”
龍鎮守冷語，“當年我們八大家的祖先，確實是戰死了。”
周遊想了想則按照姬豪的思維發問，“那若都戰死了，又是誰記載下來的呢？”
龍鎮守被這個問題給問住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宇文絕兀自笑道：“這世間本就有很多事情通過‘故事’‘神話’‘傳說’的形式流傳下來的。這景鎮域使，至於是不是景家先祖的那位仙人，這一點並不重要。”
周遊頷首，“我明白，重要的是她現在還擁有多少力量。”
宇文絕將手心在衣服上擦拭了一下，“嘖，一位仙人真的是嚇死人，連我手心都冒汗了。”
一瞬間就想到了很多事情。
若一位仙參戰，他們本身對仙就是極其不了解的。
那麼，他們是否有勝算？
雖說有童慶的推斷在前，料定對方並不擅長攻伐之道。
可鬼才知道一位仙的不擅長到底代表著什麼層次。
周遊言道：“我打算找出那個地方，直奔源頭。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除了拖垮之外，沒有任何益處。”
宇文絕頷首，“明白，而且如果所有人都長期陷入恐慌狀態，罪惡就會在每一個角落滋生。就好像你知道自己馬上就死了，會乾什麼？我想當然是要做那些你曾經不敢做的事情。”
“一旦到了那個地步，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將到處都是掠奪搶砸，包括很多強暴，殺戮的事情發生。”
可他是宇文絕。
為人精明，天賦異稟。
再加上活了那麼久，對於人性也是非常熟悉。
也自然的更加明白，當大環境出現問題之後，內部的人都會做出怎樣出格的行為。
龍鎮守冷語，“一旦到了那一步，殺雞儆猴都沒什麼用了。他們都知道自己反正都要死了，不管怎麼死都沒區彆，自然的也就不怕了。”
周遊再度點頭，兩人這樣的說法，其實就是在告訴他周遊。